我生下雙胞胎那天,病房里擠滿了為周言祈慶祝的家人。可他卻在隔壁,陪著他難產的白月光。我疲憊地閉上眼,卻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心聲。【太好了,是個男孩,這下總算能跟家里交差了。】【等她出了月子就離婚,把孩子留下,財產一分也別想拿走。
】他抱著那個女人剛出生的兒子,滿心算計。而我懷里,是他口中「沒用的丫頭片子」。
我看著襁褓中一模一樣的兩個嬰兒,沒有吵鬧。只平靜地在出院那天,把他心心念念的兒子,換給了他那同樣生了女兒的白月光。周言祈抱著「兒子」回家時,得意洋洋。「你安分點,別想耍花招。看在女兒的份上,我還能讓你衣食無憂。」可他不知道,他費盡心機搶來的,根本不是他的種。但從今往后,我會帶著我的女兒,看他如何為別人養一輩子兒子。
1麻藥勁兒過去,我渾身疼痛。剖腹產的傷口撕扯著神經,我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可病房里,沒有一個人在意我的死活。我的婆婆張蘭,正指揮著親戚們掛彩帶、擺花籃,喜氣洋洋地布置著病房,慶祝我為周家生下了「龍鳳胎」。「言祈呢?這大喜的日子,他人跑哪兒去了?」張蘭皺著眉,語氣里滿是不悅。「媽,言祈哥在隔壁呢。晚晚姐也生了,好像是難產,情況不太好。」開口的是周言祈的表妹。張蘭的臉色瞬間變了,擔憂和心疼毫不掩飾,「那個孩子……唉,真是作孽。言祈也是個重情義的,你快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躺在床上,像個被遺忘的透明人,聽著他們為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憂心忡忡。那個女人,林晚晚,是周言祈愛入骨髓的白月光。當初因為周家不同意,他們被迫分手。周言祈為了反抗,轉頭娶了家世清白、性格溫順的我。婚后三年,他對我相敬如賓,卻會在每個深夜,對著林晚晚的照片發呆。如今,我們前后腳懷孕,又在同一天生產。真是天大的緣分,天大的諷刺。我閉上眼,腦子里卻突然闖入一個冰冷的男聲。【總算生了個男孩,媽這下不會再念叨了。】是周言祈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病房里并沒有他的身影。幻覺嗎?
緊接著,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帶著一絲算計。【林晚晚也生了,可惜是個女兒。不過沒關系,等沈清禾出了月子,我就跟她離婚。把兒子留下,她是過錯方,一分錢也別想帶走。到時候,我再把晚晚和孩子接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就團聚了。】我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凍結。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利用我生下兒子,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然后一腳把我踹開,和他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我的心口像是被捅進一把冰冷的刀,疼得我幾乎痙攣。這時,護士推著嬰兒床進來,「沈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