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瀾州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徐瀟瀟看著溫瀾州,這個剛才還在問她喜不喜歡這條項鏈的男人,轉(zhuǎn)眼就要把它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送給柳眠眠。
“你就這么關(guān)心她?”徐瀟瀟的聲音很輕。
溫瀾州臉色一沉:“瀟瀟,現(xiàn)在不是任性時候。今天是眠眠認親宴,她脖子上傷還沒好,如果被媒體拍到,不知道會怎么寫,到時候影響的是公司!更何況,她是因為誰才受傷的!”
“溫瀾州,不是我拿刀逼著她zisha的。”
溫瀾州沉默了一下。
“你就讓給她這一次,以后我再給你買更好的,行嗎?”
不等徐瀟瀟回答,溫瀾州就直接上手,解開她脖頸上項鏈扣環(huán)。
看著男人匆匆走向柳眠眠的背影,徐瀟瀟只覺得舌尖一陣苦澀翻涌。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里空空如也。
忽然想起,當初溫瀾州為這條藍鉆項鏈,在拍賣會上豪擲千金,所有敢跟他競拍的人都在京北銷聲匿跡了。
那時,他摟著她說,只有你徐瀟瀟才配得上它。
可現(xiàn)在,屬于她的項鏈,正戴在柳眠眠脖子上,閃爍刺眼光芒。
“向大家正式介紹一下,柳眠眠,我的養(yǎng)女,是皇家藝術(shù)學(xué)院藝術(shù)史碩士,之前一直在國外研學(xué),三天前剛回國。”徐父臉上洋溢著慈愛笑容。
他手一揮,工作人員揭開墻上畫作的紅布。
“這些畫,都是眠眠在國外深造期間作品。”
徐瀟瀟抬眼望去,瞬間,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最中間那幅畫,畫的是盛放百合。
無論筆觸、色彩運用,還是花瓣形態(tài)細節(jié),都跟她三年前送給溫瀾州的那幅畫,幾乎一模一樣!
“這根本不是她畫的!”徐瀟瀟的聲音在寂靜宴會廳里格外清晰。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這畫確實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啊……”柳眠眠輕咬嘴唇,滿臉委屈。
“徐瀟瀟!你又想胡鬧什么!”徐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幅畫明明是我……”
“瀟瀟!注意場合,別胡鬧!”溫瀾州厲聲打斷她的話。
徐瀟瀟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面色嚴肅男人。
這幅畫,是她第一次收到溫瀾州送百合花時,滿心歡喜地在他面前畫的!
當時溫瀾州欣喜若狂,抱著她發(fā)誓說要把這幅畫珍藏一輩子,誰都不給看。
可現(xiàn)在,他把她用心畫就的作品拱手讓人。
把她的真心,踩在腳下隨意踐踏。
“這大**從小就不學(xué)無術(shù)!連文憑都是花錢買的水貨!她能畫出這種畫?”
“就是,分明是看妹妹優(yōu)秀,嫉妒得發(fā)瘋了,什么謊都敢撒!”
“不過也難怪,二**一回來,她這個草包大**就更上不了臺面了,可不得趕緊找點存在感嘛!”
周圍議論和指責(zé)像針一樣刺進徐瀟瀟耳朵。
柳眠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