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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點什么?”沈晏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
他扶著我,在休息區坐下,替我擋住周圍看好戲的目光。
“一杯冰水,謝謝。”我啞著嗓子說。
一杯冰水下肚,我心里的恨意才壓下去一點。
“你和他,有仇?”沈晏坐在我對面,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不共戴天。”我沒有隱瞞。
沈晏挑了挑眉:“有趣。傅承硯心狠手辣,你是第一個敢當眾給他難堪的女人。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沈總的興趣,我承受不起。”我站起身,“今天謝謝你,錢我會盡快還你。”
為了湊夠三億,我還臨時向沈晏借了一個億。
“不急。”沈晏也站起來,遞給我一張名片,“錢債肉償,我更喜歡這種方式。什么時候想好了怎么‘償’,隨時打給我。”
他笑得像只狐貍。
我收下名片,轉身離開。
我沒回家,直接去了醫院,預約了人流手術。
躺在手術臺上,醫生惋惜地說:“秦小姐,你的體質很難受孕,這次不要,以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關系,反正我也要離婚了。”
麻藥讓我陷入昏沉。我想起傅承硯曾貼著我小腹,說要生個像我的孩子。
多可笑。
傅承硯,這個孩子,是我親手殺的。這是我為我們過去舉行的第一場葬禮。
手術后,我立刻趕去療養院,用八千萬買下城郊一棟別墅,請了最好的護工團隊,將張伯安頓好。
上一世,我最大的軟肋就是張伯。這一世,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藏好。
我又聯系黑市,買了兩張三天后去瑞士的機票。
做完這一切,天黑了。我剛下車,就被兩個黑衣人從巷子里拖了出來。
“你們是誰?”我心下一沉。
“別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他們把我往一輛沒牌照的面包車上拖。我知道,是傅承硯的死對頭。
就在我絕望時,一輛黑色賓利從主路拐了進來。是傅承硯的車!
我拼命尖叫:“傅承硯!救我!”
車子慢了下來。他看見我了!
然而下一秒,那輛賓利猛地加速,飛馳而過。
我清楚地看到,傅承硯一把將溫婉摟進懷里,捂住她的眼睛。
怕我這個“臟東西”,污了她的眼。
后頸一痛,我失去了意識。
更新時間:2025-11-1411:3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