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范離自覺來到御書房,老老實實坐到自己的小書桌上,看著老帥哥。等待著景帝發表早朝之事的感言!
結果老帥哥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把昨天的治河方略寫完。”
寫就寫吧,你那啥眼神?范離腹誹過后,靜氣凝神,提筆潤墨將后世黃河治理與潘季馴的束水攻沙相結合,洋洋灑灑開始落筆,將近中午,方案漸漸成形,范離覺得不保險,又加了一條萬金油:一切皆為假設,須根據實地勘察結果調整實施,切不可盲目照搬。
寫完后范離檢查,看有沒有遺漏。
太監稟報:“陛下,丞相大人到了。”
景帝從御案后站起:“讓他進來!”
門外,謝真聽到景帝的聲音,急走兩步進了御書房:“臣,謝真給陛下……”
景帝擺手,示意謝真免禮:“行了,免禮吧!知道你就得來。”
謝真站直身體,側頭往范離的小書桌上瞄。
范離白了一眼謝真,‘啪’的把剛寫好的治河方略折上,想抄作業,沒門!
謝真被范離這舉動弄得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尷尬地捋了捋胡須。
范離起身:“陛下,丞相大人有要事與您商議,臣先行告退!”
景帝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向范離道:“你坐那好好聽!”
轉頭看向謝真:“是為早朝的事,還是為漢南的事?”
謝真從袖中取出一根手指粗細的竹管,從中抽出一張紙卷,展開后呈于景帝,神色凝重:“蕭長河于一個半月前開始在漢南招兵。根據時間推算,是太常寺大火后的第七天!”
范離心里一凜,蕭家早就開始了,只不過自己不知道而已,從時間上算,太常寺大火后第七天,應該是臨安城的消息傳到漢南之后,那個時候蕭家就有了動作。
景帝接過密報,看完后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從袍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淡淡一笑:“巧了,我這也有一份折子,是蕭長河通過張實固直接呈上來的,沒經過丞相,直接遞到了我這。”
他將那奏折甩到小書桌上,看了范離一眼:“你來念!。”
“我!”范離指著自己的鼻子確認。
景帝狠狠瞪了他一眼。
范離這才拿起折子展開,念道:
“臣,蕭長河,啟奏陛下:
臣鎮守漢南二十余載,與南楚大小三十余戰,力抗數倍于己之兵,使之不敢北望,今南楚頻頻調軍與西涼鏖戰,其防務空虛,此實乃天賜我朝之良機!臣請為陛下前驅,率麾下虎賁之士南下征伐,為我朝開疆拓土,立萬世之功!
然戰機稍縱即逝,若欲乘勢而進,非增兵十萬不足破敵,另需餉銀四百萬兩、軍糧一百二十萬石,以保戰事無虞。
伏乞陛下圣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