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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他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郡主府邸。
宋凜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座他再熟悉不過的府邸,竟然在不知不覺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偌大的府邸空蕩蕩的,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只留下了幾個日日打掃庭院的小廝。
“聞知菀呢?!”他揪過旁邊的一個小廝,有些惱怒。
“宋副帥不知道嗎?郡主半月前前就出嫁了呀。那驃騎將軍,光是彩禮就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纏紅箱籠,闊氣的很。”那小廝有點疑惑,卻還是如實回答。
半月前正是他和寧懷宜被聞知菀關進大牢的日子!
聞知菀竟然出,出嫁了?嫁給了他的頂頭上司、鎮(zhèn)國公世子裴知然?
“怎么可能!聞知菀是我妻子,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一道悶雷劈在宋凜心頭,將他砸的天旋地轉。他踉蹌的向后退了好幾步,嘴唇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宋副帥不記得了嗎?寧小姐弄碎郡主的白玉響鈴簪那日,宋副帥為了護著寧小姐親自退的婚啊。”小廝面色有些古怪。
宋凜眼里閃過一絲錯愕,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強壓下聲線的顫抖。
“你是說,寧懷宜踩碎的是白玉響鈴簪?”
白玉響鈴簪!那可是魏王遺體回京時,天子親自從魏王手中掰下來的。
“是啊,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郡主還吩咐了,以后這座府邸,宋副帥不得踏入一步。以小的之見,宋副帥撿回一條命已是不易,還是請回吧。”
小廝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鄙夷。
巨大的關門聲響起,眼前緊閉的府門像是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宋凜呆呆站在原地,嘴唇微張,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捂著心口,只覺得那里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空蕩蕩的泛著疼。
聞知菀已經(jīng)嫁人了怎么可能。
他陪了聞知菀七年,聞知菀怎么可能說嫁就嫁?
假的,都是假的!聞知菀一定是生他的氣了
他一定要找聞知菀問個明白!
宋凜竭力保持冷靜,喚來暗衛(wèi)。
“為何無人稟報我?”宋凜壓著怒火。
“公子帶著寧小姐回府那日,長寧郡主當夜馬不停蹄的就去求取圣旨了。她在門口站了好久,等她走后我們才敢上去稟報,那時您跟寧小姐正正無暇聽。”暗衛(wèi)有些難以啟齒。
原來是那日。
他誤以為她是去向圣上求寧懷宜的平妻之位,那日。
宋凜整個人如同被冰凍住一般。
“去,去查寧懷宜,去查那日慶功宴。”他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