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意!”
被人注目,賀南洲臉上掛不住,無能狂怒起來,“如果不是你把我推開,
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我根本不可能會選擇娶林茵!”
和臉面比起來,林茵反而不重要了。
賀南洲說得好像林茵是個候補,還一丁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行徑令人惡心。
他的信誓旦旦,換來樊意的譏諷。
“是啊,我傷害你了,所以我們分手幾天,你被迫選擇的林茵就懷了幾個月的孩子。”
“真不愧是你,能讓人體奇跡發(fā)生。”
她的話聲音不大,恰好讓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賀南洲的臉色黑如鍋底。
已經(jīng)有權(quán)貴被樊意的話逗笑,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賀南洲。
在那些無聲的譴責(zé)下,賀南洲怒到企圖動手,他已經(jīng)不去想維持人前的體面了。
霍京澤一聲不吭,往前了半步。
用俯視的姿勢,冷眼看向賀南洲。
他即將舉起的手,當(dāng)即又被迫收了回去。
“要不是你不能生,我何必讓人來替你生孩子?阿意,既然你非要污蔑我,那我也不會再給你留臉了。”
賀南洲自以為將樊意的秘密說出來,就算是在還擊。
曾經(jīng)在聽到樊意不能生育時,他滿臉的心痛和關(guān)切,都徹底暴露了是偽裝。
樊意不僅沒被他激怒,反而嗤笑了聲。
她猛地抬起手。
早上才被樊意扇過耳光的賀南洲,當(dāng)即自然反應(yīng)般抬手去擋。
等他回過神來,才看到樊意滿臉的嘲弄。
“我真后悔啊賀南洲。”
她忽然開口,讓賀南洲先是一怔,而后心中狂喜。
是要懺悔了,要追回他,要對他認(rèn)錯?
賀南洲的喜悅還沒掛上臉,樊意滿是厭惡的眼神,像是一盆冷水,把賀南洲澆得清醒了些。
他直覺樊意說出口的話,不會是他想聽的。
“你別說了,我不想”
“我以前真是蠢,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東西。”
樊意沒有被他阻攔,而是把話說了個完整。
她真的在后悔。
賀南洲愣住,全然想不到樊意會直言不諱。
但這種慌亂很快被憤怒掩蓋。
他怒而反笑,“阿意,都那么久了,你還是不明白,你裝作不愛我的激將法,我早已經(jīng)看透了。”
樊意沉默了。
她不是被說中,而是徹底無語。
賀南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丁點兒真相都不敢去相信。
她懶得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走。
賀南洲似乎是覺得丟了臉,在她身后大喊,“阿意,我懂,我知道你就是太吃醋了,但你應(yīng)該認(rèn)清楚,愛一個人就應(yīng)該無條件接受他的一切。”
“你現(xiàn)在還不成熟,等你明白過來,你就會知道我的好。”
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在心底下決定。
即便樊意跪下來磕頭求他原諒,他也不會輕易答應(yīng)接納她。
正沉浸在幻想里,賀南洲就被霍京澤的冷言打斷,“滾。”
言簡意賅。
樊意去取拍賣的藏品了,他留在了原地。
霍京澤能看出賀南洲的心底所想,那惡心人的神情,他一想到是在幻想和樊意相關(guān)的事情,才會流露出來,就難以壓制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