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追問她的過往,也沒再提感情相關(guān)的話,倒讓云晚星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松了些。
與此同時。
市中心霍家的獨棟豪宅里,水晶吊燈的光芒透過書房半開的門,在深色地毯上投下一道亮紋。
傅芷荷攥著兩張燙金的電影票,徑直走到書桌前。
看著埋首文件的霍時越,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時越,別忙這些了!席家二小姐夏念特意空出今晚的時間,就等你陪她去看這場電影,趕緊換件衣服出發(fā)!”
霍時越抬眼,眉頭瞬間擰緊,語氣里滿是抵觸:“媽,我說過我不喜歡席夏念,跟她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不去。”
他指尖按在文件上,目光冷了幾分。
這段時間母親總把席夏念掛在嘴邊,他早就沒了耐心。
“不喜歡也得去!”傅芷荷把電影票往桌角一拍,聲音拔高了些,“我看夏念那孩子哪兒都好,脾氣品性溫婉又知禮,對你還上心,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你憑什么不喜歡?”
“喜不喜歡不是看‘好不好’。”
霍時越合上文件,起身想繞開她,卻被傅芷荷死死攔住。
“今天你必須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天天來書房守著你,你什么工作都別想做!”
看著母親寸步不讓的模樣,霍時越的臉色沉了沉,心里滿是無奈。
他太清楚母親的脾氣,一旦較上勁,沒理也能纏到有理。
沉默了幾秒,他終是松了口氣,語氣帶著妥協(xié):“行了,我去。但就這一次,以后別再安排這種事。”
傅芷荷見他松口,臉色立刻緩和下來,連忙把電影票遞過去:“這才對嘛!趕緊換身利落的衣服,別讓夏念等急了。人家姑娘主動騰出時間,你可得拿出點誠意。”
說著又絮絮叨叨叮囑起見面要“多找話題”“別冷著臉”。
霍時越?jīng)]再應聲,轉(zhuǎn)身往臥室走,眼底的煩躁又深了幾分。
他換了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襯得身形愈發(fā)挺拔,只是臉上沒半點笑意。
拉開家門時,連看都沒看客廳里等著的傅芷荷,徑直走向門外的邁巴赫。
坐進后座,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聲音冷淡淡地對司機吩咐:“去席家別墅。”
司機應了聲,平穩(wěn)地發(fā)動車子。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
霍時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膝蓋,心里滿是對這場“被迫赴約”的煩躁。
十來分鐘后,邁巴赫停在席家別墅門口。
霍時越剛抬眼,就見席夏念站在院門前。
女人穿著一條香檳色吊帶裙,長發(fā)卷成溫柔的波浪,妝容精致得挑不出錯,手里還提著個小巧的手包,顯然等了許久。
見車子停下,她立刻露出明媚的笑容,快步走過來。
司機剛拉開后座車門,席夏念便順勢坐了進來。
身上的香水味瞬間彌漫開來。
她刻意往霍時越身邊湊了湊,吊帶滑落幾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隱約的事業(yè)線,聲音甜得發(fā)膩:“時越哥,你來得好快呀,我還以為要等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