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鎖后,周薀薀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耀文哥,今天多謝你來幫忙。周六我請你吃飯,還是老地方。】
明明之前他已經刪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他們又重新聯(lián)系上了。
看著周薀薀發(fā)過來的睡裙自拍,我胃里一陣翻涌。
把她拉黑后,我從箱子里拿出那根鐵鏈。
2
沈耀文醒后,他看到腳踝上的鐵鏈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這不是我第一次把他鎖在床上。
每次我躁郁癥發(fā)作,我都會把他鎖在家里陪我。
鐵鏈很長,足夠他在臥室里自由活動,所以他從未反抗過。
我趴在他懷里撫摸著他的下頜線。
“你干脆就這樣一直鎖在家里吧。”我一半玩笑,一半真心。
他抬手撫摸著我的后背,笑著回應:“好啊,只要你開心。”
自從我因為他截肢后,這句話就變成了他的口頭禪。
這句話出現(xiàn)的頻率遠遠高于“我愛你”。
我看著他臉上溫柔的表情,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煩躁。
“你愛我嗎?”
他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
“當然。”
我扯著他的衣服命令:“我要聽你說‘我愛你’!”
沈耀文凝視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我愛你。”
他明明在笑,我卻覺得那笑意未達眼底。
想到他昨天拍戲的畫面,我突然想起他是曾拿過‘最佳新人獎’的演員。
他現(xiàn)在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會不會是他演出來的?
這個念頭如同一根毒刺深深扎進我的腦海。
越想我的頭就越痛,我跪在床上抱著頭崩潰尖叫。
“秋秋!”
我無法回應他,意識開始消散。
再睜開眼,臥室里空空蕩蕩,只剩我一個人。
我下意識想去找沈耀文,卻因為忘穿假肢狼狽地摔在地上。
管家匆匆趕來將我扶起。
“沈耀文呢?”我盯著他厲聲質問。
他神情閃爍地回答:“耀文接了個電話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拿起手機查看沈耀文的位置。
他每件衣服上都有定位器,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他。
我剛走到他們包廂的門口,就聽到沈耀文說:“我從未沒愛過時秋,但她離不開我,所以我不能拋棄她。”
聽到他這么說,我想拿著假肢沖進去敲碎他的頭。
可我左腿的殘肢突然好痛。
3
我疼得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不想發(fā)出聲音,我緊咬著嘴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
“我從未愛過時秋。”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
我扶著墻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不再去管他們的談話,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會所。
車窗映出我慘白的臉,我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我才不要沈耀文的同情!
我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