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眼皮直跳,視線死死盯著那片比正常花田高出半人的靈澤花海。
而那花海正中央,藍色藤蔓纏繞翻卷,宛如某種原始儀式的祭臺中心。
狐姝整個人被卷在其中,雪白的衣裳上覆著藍粉,幾縷藤蔓還纏在她裸露的腳踝和手腕上,花瓣簌簌落在她發間,整個人看上去既像掙脫不開,又像在順從那場植物主導的“祭典”。
而在她上方,那雄性幾乎是將她護在懷里,雙臂繃緊,氣息熾熱到幾乎扭曲空氣。
若不是那身熟悉的獸紋,根本沒人能一眼認出他竟然是狼凜。
長老面色一僵:“這是——”
“要、要交配了吧?”一旁年輕雌性聲音發顫。
“也可能已經交上了我覺得她那神情——不太像清醒的”
“那藤蔓纏成那樣,靈澤還全開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野外授孕”
“天啊,白天就在藥田、在藥田——!”
幾位獸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臉紅耳赤,完全震驚在這“野戰+花海+授孕”的三重社死現場中。
長老猛地回神,一把拽住一位想偷看的雄性耳朵,咬牙低吼:“都愣著干嘛?還不快點上去把花隔斷!”
可剛一動,靈澤花藤像有靈智般“唰”地炸開,大片花粉卷起,空氣仿佛化成藍霧,瞬間將靠近的幾人彈了回去。
“哎喲!”
“我被嗆到了咳咳——!”
“這些藤是護主的嗎?!”
長老退了一步,臉色比剛才更難看。
“花還護人?!這哪是靈澤,這是妖化了!”
她正要咬牙再沖,卻忽然——
那花霧縫隙間,狐姝轉過頭來,目光冷靜出奇。
她看到外面圍了一圈人。
她看了整整一秒。
然后——
居然還特地擠了個笑。
長老:“???”
花霧翻騰間,白姝緩緩轉頭,隔著層層藍色藤蔓與漂浮的花粉,看見了外頭圍了一圈人。
不是一兩個,是一整圈。
藥田的雄性、雌性,負責管理的長老,還有一些路過被吸引來的部落族人,此刻正站在邊緣,臉色各異、表情精彩至極地看著她和狼凜。
她腦子空白一瞬,然后出人意料地——笑了。
那笑容還帶著點明目張膽的挑釁,配合著她那副被藤蔓纏住、衣襟微亂、氣息未穩的模樣,看起來格外驚心動魄。
眾人:“”
白姝自己倒冷靜得很,心里卻在咆哮:我這已經發社死了,不如一社到底!
可她還來不及選目標,身上的人卻動了。
狼凜一直緊緊抱著她,此刻察覺到她的視線投向花外,他的身子猛地一緊,整個人像是被某根神經狠狠扯斷了理智。
他俯身,眼神通紅,嗓音咬得極低:“你要對著誰,笑成這樣?”
白姝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壓在盛放的花叢深處。
四周靈澤花再次瘋長,藍粉彌漫,遮天蔽日。
圍觀眾人震驚出聲,指著花霧:“這這她娘的哪是交配,是靈澤花成精了!!”
在所有人震驚中。
花叢深處,狼凜將她壓在柔軟的藤蔓與花瓣之中,氣息急促,眸色猩紅,仿佛整個人已陷入本能與情緒的漩渦。
而就在兩人糾纏之時,四周靈澤花像是被什么徹底引爆了靈性,瘋了一般地往外瘋長!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