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想說點什么,可嗓子啞得發緊,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
最后只憋出兩個字,干澀又無力:“我”
狼凜沒等她接下去,只輕輕笑了一聲。
那笑像刀刃擦過紙面,薄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刺骨的涼意。
她臉色霎時僵住。
好吧,她承認了。
承認自己就是個渣女。
哎
現在狼凜身上還帶著血,肩膀那道傷痕深得駭人,布料破碎,混著塵土與血色斑駁交錯。
他就那樣靠著墻,眼睫低垂,像是從廢墟里爬出來的人,一身冷硬得像鐵。
白姝咬了咬唇,腳步有些遲疑地向前挪了半步。
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她低下頭,嗓音輕得像蚊子,“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說這些?先去處理你身上的傷好不好?”
狼凜只看了她一眼。
白姝不管了,直接拉著狼凜去了巫醫那。
巫醫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動手檢查。
沒幾息功夫,手一收,臉色卻比來時更沉了幾分,抬腳就走,連個解釋都懶得留。
白姝原地僵住,臉頰頓時繃緊,嘴角微微抽了抽。
她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狼凜。
那家伙就圍著一塊獸皮,傷口沒包扎也沒上藥,偏偏已經結痂了大半,恢復得快得離譜。
這傷不是剛才還血淋淋的嗎?
白姝有點不信,她瞪著眼睛往他身上打量。
漸漸的
目光不由自主地開始輕飄飄地游移。
現在狼凜就圍了一塊獸皮,勉強遮住腰間以下。
露在外頭的肩膀和胸膛卻結實得過分。
線條干凈利落,肌肉一寸寸繃得緊實,像是野地里常年奔獵出的精悍。
尤其那幾道還未痊愈的傷痕斜斜橫在他膚上,反倒襯得那具軀體更像野獸,一種危險又原始的力量感撲面而來。
她眼神頓了頓,努力把視線從那一小塊獸皮上挪開,喉頭卻忍不住滾了滾。
白姝覺得自己沒救了。
都什么時候了,她竟然還能走神,盯著人家這具渾身是傷的身體犯花癡。
自己真的是徹底墮落了。
可偏偏狼凜像是察覺了她那點不爭氣的視線,低頭掃了她一眼,語氣懶洋洋地丟出一句:
“我說過,不用找巫醫。”
他說著,慢條斯理地抬手,將腰間的獸皮往上拉了拉,露出更多結實的腹肌,也遮得更嚴實了些。
這動作既像在遮掩,又像是在提醒。
白姝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躲。
她看著狼凜那張冷著的臉,語氣出奇地認真:“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跑出去看流星,也不該把你一個人扔下。”
“昨晚我是跟一個雄性交配了。”白姝說到這里趕緊解釋:“但真的不是我主動,我當時看見他就走不動而且睡完后他就走了。”
話說完,她低著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