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精準地刺入劉心語心中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將他那無理的要求，延申成了為了團隊的偉大奉獻。
“我……我不要！”
劉心語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她哭著搖頭，“我做不到……這太……太惡心了……”
“惡心？”
李睿笑了，笑容里充滿了殘忍。
“等你餓得前胸貼后背，渴得連嗓子都冒煙的時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惡心了?！?/p>
他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退到墻角的劉心語，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現在，立刻，換上衣服，完成拍攝。你，還有大家，都能有飯吃，有水喝。”
“第二，你繼續保持你那可憐的清純和骨氣。那么從現在開始，團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與你無關。你可以守著你的尊嚴，在這里，慢慢地餓死，或者渴死?！?/p>
“當然，我或許會發發善心，在你餓暈過去之前，把你從窗戶扔下去，也算是廢物利用。”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冰，砸在劉心語言的心上，讓她從頭到腳一片冰涼。
餓死……
渴死……
被扔下去喂喪尸……
這些可怕的詞匯，和眼前這個男人冷酷到極致的眼神，徹底擊潰了她心中最后一絲反抗的勇氣。
是啊……
她有什么資格反抗？
蘇清影姐姐，那個那么驕傲的?；ǎ灰惨粯忧藛?？
自己除了會哭，會害怕，還能做什么呢？
如果……如果只是拍幾張照片，就能換來食物和水，能讓大家……包括自己都活下去……
這筆交易，真的無法接受嗎？
屈辱、恐懼、饑餓、求生的本能……無數種情緒在她的腦海里瘋狂交戰，撕扯著她的神經。
她看著地上的那件白色蕾絲睡裙，它就像一個張著大嘴的魔鬼，要將她的靈魂和尊嚴，一口吞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房間里，只剩下她壓抑不住的、小獸般的嗚咽聲。
終于，她緩緩地，緩緩地，蹲了下來。
顫抖的手，像是不屬于自己一樣，伸向了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裙。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那冰涼滑膩的布料時，她渾身劇烈地一顫，仿佛觸碰到的不是布料，而是烙鐵。
但她沒有收回手。
她抬起頭，那張掛滿淚痕的小臉上，滿是認命的絕望和麻木。
“我……我換……”
她用蚊子般的聲音，吐出了這三個字。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也抽干了她所有的靈魂。
屈辱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模糊了劉心語的視線。
她的世界在崩塌。
每一寸皮膚，都因為那冰冷而輕薄的布料而戰栗。
那件所謂的白色蕾絲吊帶睡裙，根本不能稱之為衣服。
薄如蟬翼的紗料緊緊貼著她發育初期的嬌嫩身體，幾乎是半透明的，將少女青澀的曲線勾勒得一清二楚。
精致的蕾絲花邊，非但沒有帶來美感，反而像一條條毒蛇，纏繞著她的自尊，讓她感到無盡的羞恥。
她能感覺到，李睿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冷靜而銳利，正在一寸寸地剖析著她。
那目光里沒有欲望，沒有憐憫，只有一種審視作品般的平靜。
而這種平靜，比任何赤裸的欲望都更讓她感到恐懼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