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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1頁)

浴室的水聲響了一會兒,沈今懿頂著一張紅透的臉,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慢吞吞走到床邊坐下。

渾身燒得滾燙,聽著淅瀝水聲,她撫平床單上的褶皺,擺正枕頭,接著胡亂點開手機里的app,借由亂七八糟的資訊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忙個不停

還能怎么辦呢?又不能看回來。

等陸徽時吹完頭發(fā)從浴室出來時,她才堪堪整理好心情。

男人穿著深灰色睡衣,肩寬腿長,領(lǐng)口可見清晰的鎖骨,微潤的發(fā)梢遮住眉骨,愈發(fā)顯得鼻梁高挺,薄唇被熱氣催得水紅。

他微垂著眼,收緊手環(huán)走出來,簡單的一個動作被他做起來也有別樣的蘇感,很直白的男色沖擊,讓沈今懿恍了一下神。

她自己就長得好,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是人群里的視覺中心,無意間提高了審美,也見過不少各有風情的俊男靚女,能讓她覺得驚艷的人并不多。

陸徽時是其中的佼佼者。

或許,再頂級的皮囊也不過一張畫皮,要加上一身高不可攀的矜冷氣質(zhì)才是絕殺。

陸徽時拿了筆記本電腦過來,站在床邊,與她的視線相撞,有詢問之意。

沈今懿因為剛才的事情心里仍有些窘迫,但面上一派落落大方,“

沒關(guān)系。”

日后相處,要回老宅,還要回沈家,他們總逃不過同床的情況,不如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消解尷尬,她還補充了一句:“我睡相挺好的,你可以放心。”

陸徽時不置可否,視線掃過她通紅的耳垂,掀開另一側(cè)的被子。

身側(cè)床鋪下陷,沈今懿心里一跳,一深一淺同一款雨后初霽沐浴露的香氣交融得悄無聲息。

陸徽時打開電腦,身側(cè)的人弱弱地開口叫他。

“哥哥。”

見他看來,沈今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明天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明晚海邊有表演,我想再多留一天。”

臨時改行程對她來說就和吃飯一樣尋常簡單,但陸徽時的時間安排精準而有序。

他的公務(wù)機正停靠在潭縣的小機場,明早八點一刻準時起飛。

陸徽時手上動作停住,問道:“什么表演?”

沈今懿問:“你看過打鐵花和火壺嗎?”

“看過。”

這兩項表演當下很出圈,倫敦街頭也曾上演過,沈今懿不意外,她又問:“那炭花舞呢?”

陸徽時搖頭。

沈今懿悶聲道,“我也沒有。”

她打開手機,給陸徽時看了一段并不清晰的視頻,“其實呢,火壺不是我們國家的非遺表演,炭花舞才是,明天的表演就是這個。表演老師自發(fā)來這里表演宣傳的,我想留下看看。”

她說起感興趣的東西時尾音會不自覺上揚,陸徽時嗯了聲,“那就看看。”

沈今懿抬頭看向他,不確定地問:“你要留下來嗎?”

“怎么,我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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