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
完了，感覺今天必挨揍。
這些事他能說嗎？
說了顧少白不放過他，不說沈燃又不放過他。
就是他們夫妻倆都不肯放過他。
他苦笑道：“你說什么呢，什么千年前的事情？”
“你平日里跟顧少白往來最多，別告訴我你不知情。”
月老：“……”
蒼天啊……
誰來救救他？
月老快哭了，“我真不知道！”
沈燃一步步逼近他，“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今天拆了你的姻緣府。”
“別啊！”
沈燃太恐怖了。
“那你就說。”
“可是帝君他不讓我說啊！我對以前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啊！更多的緣由我不知道！”
沈燃：“……”
“好啊，你既然不說，那我就拆了你這姻緣府！”說著，沈燃猛地抬手，在月老還以為自己姻緣府不保的時候，顧少白出現了，他攔住了沈燃。
沈燃看向他，卻迎來顧少白的一聲呵斥，“夠了！”
沈燃：“……”
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的很難受。
她別開了目光，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你給我放開！”
顧少白不放手，拉著她往回走，沈燃不肯走，但她根本就掙扎不過他。
月老如負釋重般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胸脯安撫著自己。
回到凡間，顧少白把沈燃丟到了床上，俯身就扣住了她的雙手，“燃燃，如果你還不聽，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你現在恢復了記憶，什么不比我厲害？但你覺得我就會怕你嗎？”沈燃依舊不服輸。
她要是怕他她就不是沈燃了。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顧少白就低頭吻了下來。
沈燃：“……”
她愣了一下，隨即開始反抗，然而她在顧少白的手上根本就動不了幾分。
事后，沈燃默不作聲，背對著顧少白。
顧少白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從身后抱住了她，“燃燃……對不起……我……”他想解釋什么，可話到嘴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燃不說話，只是身子有些顫抖。
她只覺得自己沒有了自尊，她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在顧少白面前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她閉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說。
顧少白有些慌了，他好像把沈燃惹得更生氣了。
“燃燃，你聽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讓你知道都是為了你好。”
豈料下一瞬沈燃說的話讓他如墜寒潭。
“顧少白，我恨你。”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千年前沈燃對他說的這句話的時候。
“我恨你……永生永世……我以后再也不想遇見你了……”
千年前的失去讓他痛不欲生，千年后再次得到，他又怎能做出這種讓她恨自己的事？
他將沈燃緊緊抱住，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祈求，“燃燃……別恨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千年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沈燃：“……”
所以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那么怕自己知道？
什么叫都是他的錯？
可他卑微的祈求卻讓她心軟了。
為什么她如今變成這樣了？
明明她以前不是因為一句話就能心軟的人啊？
她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
她閉了閉眼。
其實，他的話，她也沒有質疑過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