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卻已經「啪」地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04
我實在沒什么胃口。
草草吃了兩口蛋糕,就回臥室準備睡覺。
媽媽很擔心,坐在床頭問我:「禾禾,你真的想好了嗎?」
父女間還要稍微避嫌,而媽媽是全世界最了解最關心我的人,也最知道我對余硯的感情。
她最清楚,我有多喜歡他。
我低頭看著手中那枚白色助聽器。
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是很感慨,人的變化怎么會這么大呢。
小時候,搬到這片別墅區時,我就喜歡跟在余硯屁股后面叫「哥哥。」
兩家關系不錯,也有業務往來。
那天我們兩家一起去郊區工廠,卻不料突然發生baozha。
我謹記爸媽教得求生知識逃了出來。
余硯卻被困在火場。
我看著眼前愈演愈烈的火光,看著他僵在原地,逐漸被火焰吞噬的身影。
不知哪來的力氣。
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時,沖了進去,拉著余硯往外跑。
明明馬上就要跑出來了。
工廠卻突然發生baozha,我因余波受到重創,昏迷了很久。
再醒來,耳朵已經聽不見了。
爸爸媽媽氣氛凝滯,余父余母欲言又止。
而我終日懨懨地躺在床上,不想說話,更不愿意與人交流。
余硯干脆不去上學了。
他陸陸續續帶了很多好吃的零食過來,我都不為所動。
他覺得是醫院太壓抑,偷偷帶我離開,把我帶到店里,配了手中這枚白色助聽器。
上面的水稻,小魚圖案也是他親手畫的。
分明自己也是個小孩,他卻笨拙地為我戴上助聽器,一臉認真地保證:「夏禾妹妹,以后我來保護你。」
「家庭老師說,禾在古代專指栗,也就是小米,后來也能叫做水稻幼苗,老師說水稻可厲害啦,頑強生長生生不息,夏禾妹妹你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小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但是我不會。」
「我會永遠守護好你這個公主的。」
年少時的誓言,只有我記住了。
如果九歲的夏禾聽見,十八歲的余硯說出:「我恨不得你根本沒被搶救過來,一死了之」這句話,或許會委屈到哭。
可我這些年,因為耳疾被人竊竊私語的次數不少。
我坦然地接受了余硯的態度轉變。
人早晚會長大。
當年我救他一命,余氏有意彌補。
這些年,讓利接近五成,已經算是很有誠意了。
說到底,我們已經互不相欠。
而我堅信,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并非是誰的附屬品,無需依靠他人過活。
因此,我抬頭望著媽媽,堅定道,「想好了。」
05
我在媽媽的陪伴下更換了志愿。
從魔都改到京城。
我以為自己今晚會徹夜難眠,卻發現睡眠質量出奇的不錯。
一覺睡到大中午。
我睡眼惺忪,下意識看了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