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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還有男朋友……你不介意今天晚上綠了他?”
男朋友?陸從遠?
他倒是忘了。
喬眠眨了眨眼睛,鴉羽般的長睫閃了閃,又垂了下去,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來。
他從長長的西裝袖里面伸出手指,勾住了薄厲銘的手,就這樣僵持著,也不說話。
薄厲銘看著眼前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眠眠,今天你嚇到了。”
嚇到了,所以把自己當成溺水時的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不撒手了。
可是當他被從水中救出來時,手里的那幾根稻草就沒用了。
薄厲銘揉著他腦袋的手頓了頓,覺得今天的喬眠格外乖巧聽話。他心里又軟了軟,聲音都跟著放軟了,“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上面的時針已經指到1點了,“今天太晚了,眠眠該睡覺了。”
他懷著私心,張開懷抱將喬眠抱進懷里,不過短短一瞬又松開了,“眠眠,和我互道晚安好嗎?”
喬眠乖乖的點了點頭,揚起腦袋來,“薄厲銘,晚安。”
“嗯,眠眠晚安。”
-
喬眠進了房間,小心地脫下薄厲銘的外套掛了起來,又去浴室沖了個澡。
他吹干了自己的頭發,爬到被窩里面蓋上了被子,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在這里睡了五年,他當然知道去臥室的路怎么走,但是他卻不敢再去找薄厲銘了。
畢竟,他還有一個要解決的男朋友呢。
綠了他是沒關系,可是不能讓薄厲銘對這件事有別的想法,不能讓薄厲銘誤解自己了。
這輩子,他要好好的和薄厲銘在一起了。
喬眠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做賊一樣小跑著把薄厲銘的外套從衣架上摘了下來,塞進了被窩里,抱著睡著了。
另一邊的臥房內,剛一進門就直奔浴室的薄厲銘還沒出來。
磨砂玻璃上顯出影影綽綽的身影,浴室內是片刻未停的流水聲,若是仔細聽的話,還有幾聲壓抑的喘息聲,久久未停。
過了好久,薄厲銘才推開浴室的門,腰間系了條浴巾,邁著長腿出來,隨著動作,幾滴水珠從肩頸處劃下,滾落到地上。
他像是有重重心事,路過穿衣鏡時瞥了眼鏡子里面的人,身材高大,眉目冷淡,不近人情。
和以往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他自嘲地笑了笑,鏡子里的人也跟著牽動了唇角,像是在笑他自作多情。
他怎么會恍惚間覺得,喬眠今天的做法,是對自己有改觀了呢?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