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不疼吧?”
秦修憋了兩秒,小聲道:“確實沒想象中那么疼,除了一開始扎進去的時候有一點點刺痛,后邊兒就是發酸。”
他算是發現了,針灸考驗的不是肉體的承受能力,是心理抗壓能力啊!
難怪中藥在國外還算有市場,但中醫根本沒有外國人愿意嘗試。
這誰看了不想報警啊
黃醫生信手撥弄了一下針頭,扎在肉里的銀針就飛快震顫、晃動起來。
“覺得酸,說明穴位扎準了。”
“小秦,你要不要也來扎幾針?”
秦數躲在親媽和巴蘭身后,飛快搖頭。
黃醫生意味不明的看著他笑了笑,“算了,你還年輕,不想扎針的話,自己慢慢恢復也成。”
“不過房事的頻率,最好降”
“黃醫生您別說了,扎!”
秦數一閉眼,一跺腳,英勇的把衣袖撩起來,還要掩耳盜鈴的往回找補。
“師父,我也替你試試!”
岑侑夏冷笑著翻了個白眼。
秦家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感覺有苦說不出。
秦修確實是歲數上去了,有時候嬌妻在懷,英勇一頭,就稍顯無力,看得見吃不著,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秦數自覺還在新婚,更是聽不得“節制”這種話——他寧愿被扎成刺猬,也必不可能放棄抱媳婦兒睡覺!
黃醫生顯然是深諳“釣人”的套路,一聽秦數應下了,便拔去秦修胳膊上的那根銀針。
秦修到底是久居國外,面對中醫時還保持著天真,竟然眼睛一亮的興奮道:“這就扎完了?”
“怎么可能!”
這句話是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岑侑夏說的。
黃醫生笑瞇瞇的看她一眼,起身道:“這一針就是給你們有個心理準備,要補腎,肯定不會往胳膊上扎的嘛。”
“你倆先跟我進來,把上身的衣服脫了。”
辦公桌只在問診室的一角,旁邊就放著兩張醫用單人床,簾子一拉就能遮掩住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秦家父子倆磨磨蹭蹭的跟著走過去。
有簾子遮擋,留在外邊兒的岑侑夏幾人,也看不見里邊兒的情況。
只能從里邊兒的對話聲判斷情況。
先挨扎的是秦修。
也不知道黃醫生具體扎的哪兒,反正秦修沒有剛才扎胳膊那么淡定,一直忍不住發出隱忍的悶哼聲。
秦數更是在一旁不停的“嘶嘶”吸氣,聽得人牙酸。
岑侑夏毛骨悚然的扭了扭身子,趁機貼在賀破山耳邊,小聲討饒。
“賀破山,我們走吧~之前我突然知道自己懷孕,你又不在我身邊,我才天天晚上做惡夢的。”
“你看你一回來,我不就睡得好好的了?”
賀破山沒吭聲,只低頭看著她。
岑侑夏準確的捕捉到他眼里的心疼和內疚,連忙撒嬌的貼了貼他的臉頰,拖長了調子。
“賀破山——”
我不要扎針,只要你就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