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三年,我終于懷上了陸承洲的孩子。
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腹中傳來一道稚嫩的哭腔。
“媽媽,你快跑!他們要把我的臍帶血,給那個叫林初瑤的壞女人續命!”
我渾身一僵,林初瑤,我老公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我沖到醫院,卻在病房門口聽見婆婆和老公的對話。
“承洲,瑤瑤的病不能再等了,你確定蘇晚肚子里的孩子,配型真的成功了嗎?”
陸承洲語氣篤定又冰冷。
“媽,您放心。我當初娶蘇晚,就是因為她的血型和瑤瑤一樣稀有。這個孩子,就是為了救瑤瑤才存在的。”
“只要瑤瑤能活,別說一個孩子,就是要蘇晚的命,她也得給!”
“聽到了嗎?媽媽,他們是魔鬼。”
腹中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像一根針,扎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
我扶著冰冷的墻壁,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胃里翻江倒海。
原來,我三年的婚姻,我小心翼翼的愛,都只是一個笑話。
我不是妻子,只是一個行走的血袋和育兒容器。
我踉蹌地退后,撞到了身后的清潔車,發出一聲悶響。
病房的門“唰”地一下被拉開。
陸承洲看到我煞白的臉,眉頭一皺。
“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
婆婆跟在他身后,臉上堆著虛偽的關心。
“晚晚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大著肚子還亂跑,要是動了胎氣可怎么辦?”
我看著他們,只覺得一陣反胃。
陸承洲上前扶住我,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卻讓我感覺像被毒蛇纏上。
“臉色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他將我攬在懷里,語氣是慣常的溫柔,眼神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為了我們的孩子。這個孩子,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是啊,”婆婆附和道,“我們陸家三代單傳,可就指望你肚子里的金孫了。”
我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緒,聲音輕得像羽毛。
“我知道了。”
“媽媽,別信他!他在撒謊!”寶寶焦急地在我腦海里大喊,“他明天要帶你去做的產檢是陷阱!他們要提前確認我的血樣!”
回到家,陸承洲親自給我倒了杯溫水。
“明天我陪你去產檢,我已經約了最好的醫生,給你做個最詳細的全身檢查。”
他撫摸著我的小腹,動作輕柔得仿佛我是什么絕世珍寶。
“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健健康康地出生,對不對?”
我抬起頭,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