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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迎著他們驚愕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九條,故意損毀公私財物,價值超過五千元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我毀壞的財物價值一千二百萬,遠超標準,行為明確,證據確鑿。”
我的目光掃過蕭玦和姜思懿那兩張瞬間僵住的臉。
“我請求,立刻,馬上,將我拘留。”
整個宴會廳,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主動砸了千萬名表,還要主動進拘留所?
這是什么操作?
為首的警官眉頭緊鎖,他從業生涯里,從未見過這種人。
他揮了揮手。
“帶走。”
兩名警察上前拿出手銬。
“咔噠”一聲,鎖住我的手腕。
我沒有反抗。
在經過蕭玦身邊時,我停下腳步。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全是探究,不安和無法掩飾的驚慌。
他想不通。
他完全想不通,我又在玩什么花樣。
我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蕭玦,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由。”
“因為從我走進拘留所的那一刻起……”
我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惡毒的微笑。
“……蕭玦,好戲才剛剛開場。”
我被帶上警車。
車窗外,蕭玦和姜思懿的身影越來越小。
我被帶進審訊室,手腕的傷口已經過簡單包扎。
對面的警官公事公辦地敲著桌子。
“姓名,年齡,為什么這么做?”
“沈朝顏,二十六歲,看他不爽。”
警官筆尖一頓,抬頭看我,目光里帶著審視。
“就因為看他不爽,就砸掉一千多萬的表?還要主動坐牢?”
我點頭。
“對。”
他不再問了。
流程走完,我被送進了拘留室。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閉上眼睛。
我知道,此刻的蕭玦一定在動用他所有的關系,想把我從這里弄出去,再送進精神病院。
上一世,他成功了。
但這一世,他恐怕要失算了。
果不其然,不到三個小時,拘留室的門開了。
不是蕭玦的人,而是之前那位警官。
他看著我,神情復雜。
“有人在外面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要給你辦取保候審,說你有精神問題,需要治療。”
我睜開眼。
“我拒絕。”
警官愣了。
“你確定?你知不知道你毀壞的財物金額巨大,對方如果追究刑事責任……”
“他不會。”我打斷他,“他現在更怕我出去。”
我計算著時間。
差不多了。
我靠在墻上,對警官說,“你現在可以打開手機,看看財經新聞的頭條。”
警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掏出了手機。
他劃開屏幕,瞳孔在看清新聞標題的那一刻,猛地收縮。
“蕭氏集團涉嫌利用慈善基金會進行巨額xiqian,項目核心負責人姜思懿已被控制!”
警官拿著手機的手,他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這……這是你做的?”
我笑了。
“警官,我在拘留所里,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