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宴后退著踉蹌了兩步,
怎么會這樣?
她弟弟怎么會死?他不是已經(jīng)給他安排好了轉(zhuǎn)院么?
就連慕予安也…
他不相信慕予安就這么死了。
顧淮宴跌跌撞撞跑向獻血室,卻看見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慕予安,
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還有些熱的天氣里她卻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顧淮宴舒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慕予安怎么可能死了,
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慕予安,快起來,別裝死!”
話音落下去,屋內(nèi)沒有一點動靜,
“慕予安。”
“慕予安!”
一連好幾聲都沒有動靜,
顧淮宴開始慌張了,他還是佯裝鎮(zhèn)定走到慕予安的跟前,
他俯下身爬在慕予安的耳朵上,
顧淮宴想起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慕予安最喜歡他這樣的叫醒方式,
他記住了,
以后每天中午午睡,他都是這樣叫醒的她,
顧淮宴也喜歡,
因為和慕予安靠的很近,
能清楚地看見她的睫毛,能近距離地感受到她的氣息,
只是現(xiàn)在顧淮宴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沒有感受到慕予安的鼻息,
顧淮宴不敢置信地看向慕予安的臉龐,試探地伸出手放下她的鼻子下,
這樣的動作定格了幾乎一分鐘,
慕予安真的沒了鼻息,
顧淮宴頹廢地坐在地上,
這一刻他是真的意識到,他永遠(yuǎn)地失去了慕予安。
“顧先生,慕小姐的遺體是要怎么處理?”
顧淮宴雙眼猩紅地看著上來詢問的醫(yī)生,
他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摔向后面的墻上。
“慕予安怎么會死的?不就是抽個血么?
你們一群飯桶干什么吃的?
還有她弟弟為什么會死,我不是讓轉(zhuǎn)院的么?”
醫(yī)生連忙害怕地解釋道:
“不是顧先生您說有多少抽多少么?我們就…
她弟弟的死訊本來是想告訴您的,
可是陸小姐說這種事情不用臟了你的耳朵。”
又是這個陸朝朝!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她在他和慕予安中間到底使了多少手段?
可是歸根究底,他才是那個真正的主謀,
他有什么資格去怪別人?
顧淮宴慢慢松了手,轉(zhuǎn)頭看向慕予安,
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買一個存放尸體的冰柜送到我海島上的別墅,再把陸朝朝給抓起來。”
掛了電話后,顧淮宴抱起體溫正在慢慢散去的慕予安走向門外,
生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一個星期后的海島別墅里,傳來陸朝朝一聲聲的哭喊,
她被關(guān)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已經(jīng)整整七天了,
她除了水就只吃了點餿飯,
晚上只要她睡著了,就會有顧淮宴安排的人用冰水把她潑醒,
陸朝朝知道這是當(dāng)初慕予安在療養(yǎng)院里的經(jīng)歷,
她讓那些人借著顧淮宴的名義去折磨慕予安,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顧淮宴這是在幫慕予安報仇,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
“顧淮宴,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可是為你懷過一個孩子,你怎么能因為慕予安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