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宴正在病房里照顧著陸朝朝,
腦子卻都是慕予安離開時心如死灰的樣子:
“你剛剛都和慕予安說什么了?”
陸朝朝的眼神躲閃了一下,紅腫著一雙眼睛:
“我和她還能說什么?
問她為什么要這么狠心,為什么不給我們的孩子留條活路。”
說著陸朝朝又哭得泣不成聲,
顧淮宴趕忙順著她的脊背安撫著。
陸朝朝哽咽著道:“你這次,打算怎么處置慕予安。”
顧淮宴一時語塞,過了良久他才拉過陸朝朝的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打也打了,跪也跪了,
你也看到打成那個樣子,還不能解氣么?
就這么算了吧。”
陸朝朝卻不依不饒:
“淮宴,她害死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怎么能這么算了?”
顧淮宴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那你說怎么辦?”
“和慕予安離婚,把她一輩子都關在監獄里面,
讓她每天都為我們的孩子贖罪。”
顧淮宴把手中的粥放在重重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直接站起來身:
“不可能,我不可能和她離婚的。
我可以養著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給你,
唯獨這一件,你死了這條心吧!”
陸朝朝看著顧淮宴突然轉變的態度,被嚇得小聲啜泣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哭聲,顧淮宴被吵得頭疼,
坐下來想安慰兩句,
剛坐下來就西裝里的手機就響了,他看著屏幕上“予安”兩個字,
才想起慕予安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發過信息了。
顧淮宴點開信息,是一個錄音文件,
他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他倒要看看慕予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剛點開文件,慕予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陸朝朝,自導自演的戲演得不錯啊,連顧淮宴都被你耍的團團轉。”
陸朝朝的臉色頓時一變,
她意識到被慕予安做局了,
在對上顧淮宴陰沉的目光時,她的臉都被嚇得慘白,
“我可以解釋的,淮宴。”
錄音里的對話還在繼續,
從陸朝朝設計她爭奪顧太太的位置,再到父母雙亡的真相被披露,
顧淮宴額角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看向陸朝朝,
他堂堂顧氏的掌權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陸朝朝心虛地看向顧淮宴,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又沒有說錯,反正慕予安現在都知道了,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你不如和她離婚算了,我愿意給你當一輩子的顧太太!”
是啊,慕予安全部都知道了,
顧淮宴的心頭被莫名的不安占據,
什么事情都有轉圜的余地,
可殺父殺母之仇呢?
以慕予安的脾氣,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顧淮宴氣得把手機扔在地上,又踢了一腳房間里的椅子,
匆匆地沖出門,卻和趕來的醫生差點撞到一起,
“顧總,慕小姐她…”
“她怎么了?”
顧淮宴抓著支支吾吾的醫生雙臂質問著,
“慕小姐就在剛剛走了,我們是想問你,
是不是把慕小姐和她弟弟的尸體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