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一時有些無措,“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完了”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等到半夜偷偷燒,誰能知道”那宮女道。
本來因為安神藥有些困意的魏瑩雅,立即驚醒了。
在皇宮里燒紙?
這不就是宮斗劇里常見的自找死路嗎?
別說這不是她爹,就是她親爹死了,她也不會在皇宮燒紙。孝不孝敬,是這幾張紙能表示的?
真正的孝順,絕不是拿自己的性命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胡說什么!在宮里燒紙,那是詛咒太后和皇上,那是大不敬!”魏瑩雅刷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冷冷看向那個宮女:
“你是誰?出這種主意害人?”
那宮女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辯駁道:“奴婢是海棠居的二等宮女,從美人入宮就一直伺候您的,奴婢對您忠心耿耿啊。只是不想美人難受,才出此下策都怪奴婢蠢笨,請主子饒奴婢一命。”
秋葵也看向魏瑩雅,“主子,她一向勤勉,想必也是一片好心”
“把她捆了,送去刑獄司,好好審問。”魏瑩雅果斷道。
她可不信這宮女無端端提起這種掉腦袋的事,只是一片好心。
必定是有人指使她來害自己!
幸虧她看過兩百集宮斗劇,閱讀時長1131,見多識廣,經(jīng)驗豐富。
不然以原主的腦子,又遭逢父兄戰(zhàn)死這種變故,魏瑩雅估計她能上當
“主子饒命啊”宮女哭喊著被拖了下去。
魏瑩雅再也沒有睡意,望向秋葵道:
“這幾日把我們海棠居盯緊了,絕不能出現(xiàn)紙錢這種東西。免得有人趁我傷心,圖謀害我們”
秋葵第一次見主子如此雷厲風行,恍惚點頭,“奴婢明白,一定盯仔細了”
數(shù)日后,泠雪閣里。
寧婉音和赫連祁坐在窗臺前對弈。
自從威勇侯死了,穎美人傷心欲絕,赫連祁一次也沒再見她。
他只需要穎美人帶給他的快樂,而她悲傷的那一部分,他并不想理會。
這便是帝王的涼薄無情。
妃嬪是給他帶來快樂的,而非煩惱。
“陛下,出事了!淑妃娘娘在海棠居搜到禁品,特派人來請旨,請陛下過去一趟。”汪德貴快步進來稟報。
赫連祁皺了皺眉,將手中的棋子扔下,“擺駕,去海棠居。”
寧婉音陪駕,跟著隨行。
今日是魏瑩雅父親兄長的頭七。
原本富麗堂皇的海棠居一片素雅,此時已經(jīng)被淑妃帶來的宮人包圍的嚴嚴實實。
魏瑩雅穿著一襲淺色長裙,面容憔悴,大聲爭辯:
“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詛咒陛下和太后!”
“陛下駕到!”汪德貴唱喏一聲。
淑妃向著赫連祁福身行禮,“嬪妾參見陛下,嬪妾收到海棠居的宮女檢舉,說穎美人暗中行巫蠱之事,詛咒陛下和太后娘娘,便派人來搜查,找到了這種贓物!”
珍珠呈上一對巫蠱娃娃。
兩個娃娃一男一女,上面用朱砂寫著皇帝和太后的名字,扎滿銀針,看起來十分駭人。
“陛下明察,這是有人陷害我!我沒有”魏瑩雅焦急向著赫連祁跪下辯白。
她心中氣急。
前幾日剛躲開紙錢的坑,沒想到今日又落入陷阱。
這后宮之路,還真是步步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