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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檢驗單跑回家里,看著在房間熟睡的祈朵眼神復雜。
祈朵醒后,他哄騙著拔下她的頭發拿去機構檢測,最后收到的結果竟然是不存在父女關系!
當初,徐織織生產時,讓他等在產房外,他想進去陪她,可徐織織忍著痛說,
“祈年,我想在你心底留下自己最美的樣子,我不想你看到我的狼狽。”
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祈年也只能焦急地等在手術室外。
護士將女兒抱出來,通知她母子平安時,他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難道是當時孩兒被調換了嗎?
晚上,祈年主動給徐織織發消息破冰。
在公司的徐織織洋洋得意,
“哼,還不是巴巴的求著我回去!”
徐織織晾了他好久之后才答應會來吃晚餐。
吃過晚餐后徐織織繞到祈年身后抱住他,想跟他親近。
祈年小幅度地掙扎開,忍著惡心握住她的手,
“織織,忙了一天辛苦了,水我已經放好了,先洗個澡放松一下吧!”
徐織織滿意于他的識趣,便自顧自地洗起澡來。
一個小時后,祈年拿著吹風機走到正在護膚的徐織織身后。
他溫柔地解開徐織織的頭發,像以前一樣為她梳頭。
只是他現在的心情,卻跟之前無法一概而論。
徐織織很少與他親近,每次洗完澡后吹頭發的時間是他倆難得的親近時間,
祈年以往覺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在徐織織洗完澡后,將她濕漉漉的頭發一點點吹干。
可想到在徐瀾手中受苦的小男孩,他手下猛地用力,拔斷了幾根。
徐織織痛呼一聲,
“祈年,你現在怎么毛手毛腳的,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你,出去吧,沒有我吩咐不準進來!”
祈年走出門后嗤笑一聲,她還真將自己當太后了,還吩咐,他之前正是魔障了才事事順著她。
祈年回到祈朵的房間后收好纏在指尖的頭發,眼神復雜地摸了摸熟睡的祈朵。
祈年寵了她這么多年,早就將祈朵當做此生不換的寶貝,難道他真的要放棄祈朵嗎?
可他將祈朵呵護在手心,待她如珠似寶,自己的親身兒子卻生活在那樣一個魔窟中,
他往后,還能像之前一樣毫無芥蒂地愛護她嗎?
祈年腦中沒有答案。
他梳理了一下當初徐織織生產的畫面,感覺孩兒最有會被調換的時機便是在嬰兒房中。
徐織織或許不清楚,那家醫院是楊煒名下的,且當初他為了讓徐織織安全生產求了國外的名醫。
就是不清楚當初的錄像還能不能找到。
次日,他將標本送去檢測機構后便打電話約楊煒出來。
祈年進包間時,楊煒正吊兒郎當地癱坐在椅子上。
見祈年進門兩眼放光,
“祈年,你是不清楚,自從咱們上次見面之后老爺子便將我關在了公司,要我熟悉家族業務,我真是一點自由都沒有。”
“還好好兄弟你及時將我解救了出來,不然我不清楚要被多少資料給埋了。”
祈年沒理會他發牢騷,開門見山道,
“楊煒,幫我查查徐織織當初生產時嬰兒房的監控,我懷疑我的孩兒會被調換了。”
楊煒一秒正經,
“你說什么?什么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