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
“我知道師父是關心我，怪我識人不清。”
“不是。”
“因為蕭祁白的到來擾了師父的清修。”
“不是。”
“小蕭祁白的話讓師父不開心了。”
“不是。”
他的聲音里染上了薄怒。
這是黎梨第二次見他發火。
第一次是她執意要和蕭祁白下山那回。
他氣得砍了院中的梨樹，還說她若敢走就當沒她這個徒弟。
那次她真的以為會和師父老死不相往來了。
可這一回是因為什么？
黎犁真的猜不透了。
墨玉清長嘆一聲，極力壓制心中的怒意，指著自己的胸口問。
“萬靈蠱真在我的身體里？”
黎犁點頭。
“師父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理應治好師父的傷。”
“所以昨天晚上你主動，是因為要把蠱蟲轉移到我的身體里？”
黎梨還想點頭，對上墨玉清陰沉的眸子，那個是字她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墨玉清深吸一口氣松開了她：“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晚飯是黎梨一個人吃的，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味同嚼蠟。
她不知道師父為什么生氣。
等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她終于找到了原因。
她認為師父肯定是因為嫌自己臟，覺得自己玷污了他。
師父就像天神下凡，一定是這樣的。
想清楚后，她又一次敲開了墨玉清的房門。
“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么討厭和我接觸，可我也是沒辦法，裝蠱蟲的靈器碎了，除了我的身體，我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辦法把蠱蟲完好無損的帶回來，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那樣好不好？”
她每說一句，墨玉清的冷意就深一份。
黎犁硬著頭皮把剩下的話說完：“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只求你別生我的氣，更別不理我。”
等她說完墨玉清依舊一言不發。
黎犁自覺無趣，正準備離開，男人突然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見黎梨點頭，墨玉清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什么？”
“這就是你反思的結果？”
“我真的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將她的話盡數吞了下去。
黎犁瞪大雙眼，不知該作何反應，感受著男人溫柔又克制的吻，她的心和臉好似也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