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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琛急忙詢問護士,卻被告知焰焰昨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的臉色瞬間蒼白。
又拿起手機瘋狂撥打對方電話,發現已經關機。
那一刻,周宇琛的心臟出現鈍痛,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身體中剝離了。
到南疆后,新工作開展的并不順利。
因為我是女隊長,再加上身體沒有完全復原,平時只能參與指揮工作,有不少戰斗員不服氣。
“一個女人懂什么消防。”
“哪位領導的親戚,來混日子的。”
我知道認可需要時間和機會,并沒有將這些議論放在心上。
而有關周宇琛的消息陸陸續續傳入耳中。
我知道他四處托人打探我的去向,找過我的領導和隊友。
有次,小趙在消防站門口聽到周宇琛的朋友詆毀我,說我可能是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小趙氣的當時就要動手,最后被人攔下。
于是將我們那天去酒店出任務,遇到周宇琛的事添油加醋講述了一遍。
“頭兒,你都沒看見那人渣當時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又一會綠的?!?/p>
小趙在電話那頭覺得十分解氣,我卻并沒有因此感到暢快。
周宇琛還去找過我媽,在那兒吃了閉門羹。
于是,這位赫赫有名的應城第一少直接跪在了門口。
但我媽遠比我更痛恨也更了解出軌男。
她常說,那些在愛情中犯錯后痛哭流涕的男人,并非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失,而是因為他們的錯誤被發現。
他們可能會道歉、下跪,甚至是自己打自己,但下次依舊還會再犯。
當年,我爸就是因為著急和外面的女人廝混,匆忙出門忘了關燃氣灶,結果引發火災,害我媽差點一尸兩命。
我在那場火里出生,所以取名為林焰。
周宇琛追了我整整兩年。
每天上班都會開著那輛法拉利慢悠悠跟在我乘坐的公交車旁邊。
在等候紅綠燈的間隙,他便探出頭大聲呼喊我的名字,與我攀談,全然不顧周圍的異樣目光。
他還會在每一次消防任務結束后以周氏集團支持應城的消防事業為皇子,派人給全隊送來食物補給,避免我過分尷尬。
用周宇琛朋友們的話說,那兩年里,他身邊別說是女人,連只雌性螞蟻都看不到。
我原本以為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半年后,周宇琛找到了南疆。
他身形消瘦不少,一米八五的大個頭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焰焰。”
周宇琛看到我,眼里閃過一絲光亮。
“你來干什么?”
他身體一顫,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冷漠。
我轉身要走,被周宇琛一把抓住。
“焰焰,這么久沒見,你難道就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我用力掙扎,嘴角帶著嘲弄。
“說什么?說祝你和陳可兒新婚快樂嗎?”
周宇琛眼神中充滿痛苦,像要碎掉一般。
“放開她?!?/p>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哥?”周宇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