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暖?名字挺好聽的。但……那是什么玩意兒?阿厭再搖頭,“還是不知道。”她都死了五年了,前幾天才在一間破廟里醒來,哪里有時間知道這兩年云洲大陸發(fā)生的事?“……”元斐握緊拳頭,強(qiáng)忍住拔劍把一問三不知的阿厭吊起來打一頓的沖動。他的額頭,蒙上一層非常不開心非常郁悶以及沒能嘚瑟成功的陰影。土包子!不知道春山居士,也不知道風(fēng)靡云洲大陸的香艷話本《春意暖》,這個回答,實在是太讓元斐郁悶了!阿厭覺得元斐怪怪的,一臉不想要再跟她說話的模樣,細(xì)細(xì)一瞧,似乎還帶著那么點想要跟她干架的趕腳。她將請教的目光落在聞清辭臉上,“清辭,什么是春山居士?什么又是《春意暖》嗎?”聞清辭輕咳兩聲。而他的反應(yīng),讓情緒在暴走邊緣的元斐總算舒服了那么一點。他得意地開始哼哼,用食指撥開殘落在額頭的一縷黑發(fā),眼神曖昧地道:“聞師弟,你是知道的?”他相信聞清辭的為人,也相信聞清辭肯定不會看這種香艷的話本子。不過嘛,他的這本得意之作,除了在外面廣為流傳之外,就連天元宗的一些弟子也會在私底下議論。他這聞師弟或許不沾染凡塵,可總應(yīng)該是聽過的。對上元斐一臉‘你快點跟小師弟介紹介紹我’的臭屁神氣,再對上阿厭請求真摯的眼神,聞清辭抬手摸了摸阿厭的腦袋,那神態(tài),端的是一個溫潤清雅,“阿厭還小,不能讓這種不入流的話本玷污了心靈。”阿厭一笑,“聽清辭的。”這次,元斐腦門上蒙著的那層陰影因為聞清辭的話范圍擴(kuò)大了不說,還加重了。他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下一刻,一再被傷害的元斐再也忍受不了待在這里的郁悶感,他摸了摸吃到撐的肚子,再跟抱寶貝似的抱著自己震驚世人的佳作,氣呼呼地離開了。可惡!要不是因為聞清辭沒辦法修行,他鐵定拔劍跟聞清辭比試一番!阿厭望著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一臉懵:“他怎么了?”聞清辭勾唇淺笑,“沒事。”不過是被打擊到尊嚴(yán)罷了。反正元斐臉皮厚,自愈能力強(qiáng),就算被打擊到懷疑人生了,也能夠在明日調(diào)整好。聞清辭見外面天色已晚,便道:“阿厭,該回房歇息了。”阿厭眼巴巴地望著里屋,準(zhǔn)確的說,她是想要看看那張柔軟舒服的床榻。阿厭收回眼神,眼巴巴地望著燭光下溫潤如玉,清俊極美,一舉一動都猶如畫卷般賞心悅目的聞清辭。聞清辭見她不愿離去,問道:“阿厭還有事?”她的小腦袋點了點。其實她還不困,而且即便回房了,躺在那張舒服的大床上,也沒有留在聞清辭身邊來得安心。迎上他深邃的瞳孔,阿厭眉眼彎彎一笑,“清辭,我們一起睡!”“……”聞清辭一愣。他顯然被阿厭大膽直白的要求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