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整個公司都沒人知道沈識檀結婚的事?
見她不動,前臺臉色更嚴肅:“這位女士……”
話沒說完,另一旁總裁專用電梯“叮”了一聲。
電梯門打開,走出來的男人面容清冷,五官如上帝親手雕刻般完美凌冽。
正是沈識檀。
相比江初月記憶中的他,現在的他的確多了幾分成熟氣質。
她只怔了兩秒,就大步朝他走了過去:“沈識檀。”
大廳里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江初月質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卻見沈識檀身后的漂亮秘書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沈總,您認識她嗎?”
隔著幾米的距離,江初月看見沈識檀淡淡看了自己一眼。
而后就收回目光,嗓音涼到極致:“不認識,趕走。”
江初月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
直到匆匆趕來的阮藍薈一把將她拉出沈氏集團。
阮藍薈氣喘吁吁,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姑奶奶,現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失憶了。”
“你這一點就著的脾氣真跟幾年前一模一樣。”
江初月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堵得厲害。
她遏制不住怒氣地指向早就沒有邁巴赫影子的馬路:“你知道沈識檀剛剛說什么嗎?他說不認識我,而且他公司里都沒人知道他結婚了!”
“他把我當什么?”
阮藍薈攔住她:“好了好了,你聽我說——隱婚這件事,是你當初自己答應的。”
江初月露出錯愕表情:“我?”
接下來在回醫院的路上,江初月從阮藍薈口中得知了自己嫁給沈識檀后做的一切。
首先她放棄了自己熱愛的繪畫,洗手作羹湯,學著做了一個賢妻良母。
而后她再也沒碰過賽車,連愛車都轉手賣給了別人。
聽到這,江初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那輛愛車,每一個零件都是她親手裝的,價值早到了八位數。
她一把抓住阮藍薈:“薈薈,我那輛車現在……”
阮藍薈殘忍地給了她最后一擊:“報廢了。”
江初月感覺心臟被捅穿了個洞。
她想罵人,卻一時不知從何罵起。
回到病房,江初月坐在病床上捂住心口:“那隱婚的事……”
阮藍薈頓了頓:“具體是怎么回事你當初也沒和我講,我只知道這是你們兩家聯姻的條件之一。”
聯姻?
怪不得,沈識檀從小就看不上自己跳脫的性格,和誰結婚也不該和她。
如果是兩家聯姻,那就說得通了。
江初月垂下眼,失落漫上心頭。
可她說不清是因為什么。
沈識檀不愛她,這是意料之內。
可她為他改變自己,努力想做好一個妻子,沈識檀就一點都看不見嗎?
傍晚阮藍薈離開。
江初月拿起手機翻看,卻發現結婚四年,她跟沈識檀的所有聊天都是她單方面的詢問。
今晚回來嗎?】
你在哪?】
回來吃飯嗎?我做了你喜歡的芙蓉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