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聽剛轉身要走,手機就響了起來。
文韻知的聲音干脆利落:“我在老地方,人已經帶到了。”
“好。”
傅語聽利落地掛了電話,目光再次投向主臥緊閉的門,對候在一旁的傭人吩咐:
“照顧好先生,李醫生有任何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她轉身快步走向門口,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并未留意到,就在主臥門即將完全關閉的瞬間,床上那個看似昏沉的男人,濃密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隨即又歸于平靜。
在夜色中疾馳,駛向城市另一端的老地方。
傅語聽推開門,客廳的景象映入眼簾。
文韻知姿態放松地坐在單人沙發里,慢條斯理地玩著手機。
而她對面的長沙發上,那個穿著酒店侍者制服的女人則如坐針氈,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
看到傅語聽走進來,她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猛地彈起,隨即又強自鎮定地坐下,梗著脖子,努力維持著最后一絲底氣: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服務員聲音虛張聲勢的說道:
“又沒證據,憑什么不讓我走?”
傅語聽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部備用機,按下播放清晰的錄音立刻在房間里回蕩:
“人已經鎖在里面了”
錄音戛然而止。
服務員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變得慘白如紙,剛才那點強撐的理直氣壯蕩然無存。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重重跌坐回沙發里,眼神里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你你怎么會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把你也”
她想說“鎖住了”,但后半句卡在喉嚨里,變成了無意義的嗬嗬聲。
“證據?”
傅語聽俯視著他,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千鈞之:
“夠不夠?”
文韻知放下茶杯,笑瞇瞇地補刀:“走廊監控、錄音、轉賬記錄,我們一樣不少。現在,說說看,薄總為什么會中這么明顯的圈套?”
“我我說!”服務員徹底崩潰了,雙手抱著頭,聲音帶著哭腔:
“是蘇欲!是蘇小姐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這么做的!她讓我鎖著你然后把薄總引到那個房間”
傅語聽瞳孔猛地一縮。
“別說我知道的廢話!”
傅語聽厲聲打斷他,向前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讓服務員瑟縮了一下:
“薄行洲!你怎么騙他的?你做了什么?!”
這是她最想不通、也最在意的關鍵點。
服務員被她的氣勢嚇得一抖,不敢再有絲毫隱瞞,語速飛快地交代:
“我我當時騙薄總我說我說傅小姐您有急事找他,好像好像遇到了點麻煩,就在頂層套房等著,讓我下來叫他,很急的樣子他當時臉色就變了,二話沒說就讓我帶路我把他帶到門口,房間里的迷藥香已經點了一會兒了,濃度很高,他一進去就”
傅語聽聽著,面色陡然一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這?”
薄行洲他是因為擔心她?
擔心她遇到了麻煩,才會失了平日的警惕,才會如此輕易地踏入這個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劈開了傅語聽強裝的冷靜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