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孟掌柜的面上,也看在謝天寒此刻正有求于人的份上,她說話的語氣已經十分客氣了,要不然,憑著這個女人肖想她男人這一點上,就足以讓她變得尖酸刻薄。
孟語嫣身后的青年聽到胡瑤夕的話。不由得朝她看來。
胡瑤夕大大方方抬起頭,就這么不屑的盯著孟語嫣。她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不屑:“出來的時候我聽到你爹說正在給你議親!語嫣妹妹,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我看他挺不錯的,你說呢?”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特別這話還是從胡瑤夕嘴里說出來。孟語嫣只覺得無比諷刺,她知道,胡瑤夕清楚她的心意,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處處針對她。
“你,你胡說什么?”說罷,孟語嫣紅著臉飛快回頭看了一眼青年,再看胡瑤夕時,眼里充滿了怨恨,她咬著牙,眼中全是不甘心,“我年紀大不大。和你有什么關系?我才不像有些人那樣,放著自己男人不管,跑出來管別人的閑事!”
胡瑤夕挑眉道:“這怎么能是閑事呢?我和天寒可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事關自己的妹妹,我們上點心也是應該的,你說呢。對不對,妹妹~~~”
話的最后,胡瑤夕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一雙秋水剪眸似笑非笑盯著孟語嫣的眼睛,這眼神,看得她不由得生出一股羞愧來。她咬著嘴唇,緩緩低下頭去,輕輕點了兩下頭。
倒是那個青年,聽到胡瑤夕這么說。適時說道:“原來竟是這樣!嫂子,天氣寒冷,不如去那邊歇歇腳?”
胡瑤夕看了一眼孟語嫣,直接越過她,就朝對面屋子走去,孟家下人端上茶水。青年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孟語嫣,問胡瑤夕:“嫂子夫家可是姓謝?”
胡瑤夕點點頭。青年說道:“原來是謝大嫂,我姓蔣。家中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蔣老四。”頓了頓,他無比激動的說道:“之前孟叔跟我爹說,我祖母的病有救了,沒想到竟然是嫂子你們,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這年頭,想要老虎做藥引子。哪里是這么容易辦到的?”
老虎做藥引子?
胡瑤夕靈機一動,謝天寒和孟掌柜說什么自己不清楚,可眼前這個青年卻一臉熱忱,既如此。不如從他嘴里套出一些話來,她可不要做聾啞人,什么都不清楚。
“可不是,這次天寒上山回來,小命都差點丟了!我早就跟他說了,不要上山打獵了,打獵太危險了,可他就是不聽我的,可能是我們家田地比較少,他沒什么活兒做的緣故,這次犟著非要上山去!”胡瑤夕一邊說一邊搖頭,“我追問之下,他就只說要幫忙,我后來才知道,原來是孟叔要?!?/p>
蔣老四面露愧疚,“孟叔跟我爹說能找到人,我們家需要一點藥引子,不過同時,京中的沈家需要一張虎皮給京中一位貴人賀壽,所以……我爹也說過,不必太強求,就是擔心傷了人性命。好在語嫣大哥性命無虞,要不然,我們家該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