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鄭遂慵懶的窩在軟榻上,手指輕輕撫摸過身側的白玉如意。
王喜跪在一旁,輕輕的給鄭遂捶著腿。
“陛下放心,一切都如陛下所料。丞相雖有猶豫,但還是服用了。”
那徐敬意可是最惜命的,讓他去死,他怎會甘心?
縱然有所猶豫,可聽說那藥能救自己的命,徐敬意不還是喝下去了?
這件事,本來就不怎么需要鄭遂費力氣。
鄭遂淡淡一笑:“這事,南宮治可知道了?”
“自然,奴才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了過去。”
鄭遂冷哼一聲:“盯緊點,朕給予他權利,可不是讓他這么亂用的。”
徐敬意不是什么好東西,南宮治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說穿了,不過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大家互相制衡著,又何嘗不是在尋找一個突破口?
一旦被尋到了機會,是良心也沒了、恭敬也沒了,總歸都會烏泱泱的撲上去,像一群蒼蠅似的。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實實在在的。
南宮治騙了徐敬意,其實前朝那些個皇室宗族,早就死絕了。
正如鄭氏先祖所言:我既然要抄你的家,那邊是條狗也得扒皮燉了,是雞蛋都得搖散黃。
你前朝皇室宗族為保血脈,故意編造出后期再也沒有后嗣出生的假象。
可是做的太多,亦是等同于明晃晃的告訴世人:我就是在搞事情呢!
所以,他們早就被鄭氏先祖盯上了,抱出去一個,就殺一個。抱出去一雙,就殺一雙。
總歸誰也跑不了。
那個在南宮治口中,僥幸活下來的小皇子,實則也是被鄭氏先祖暗中找到。
都沒活過三歲,就給活活掐死了。
這事,聽著特別殘忍,像是他們鄭氏先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得位不正一樣。
可實際上,那也不過是他們前朝余孽自己編造的假象罷了。
他們在傳聞之中把自己編造成了勵精圖治的皇室,卻遭遇小人謀反,我幾乎殺的他們斷子絕孫。
可事實情況是,當政朝廷若是當真有他們說的那么偉大,那么利國愛民,又何必會有民間百姓揭竿而起。
是的,他們鄭氏先祖在最開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平頭百姓罷了。
因為連年災荒又遲遲等不到朝廷下放的賑災糧,所以年輕力壯的就干脆投了軍去。換來了些許銀兩,救了家中老弱一條命。
慢慢的,竟然還在軍中真的混出了些許名堂。
不過,前朝向來是貴族世家專權。
無論是被封爵之人也好,還是步入朝堂,深入軍營者也罷。
凡與貴族世家沾上了點邊兒,就會即刻變成人上人,不僅升職之路比起那些毫無背景之人要順暢許多,要職的位置也是被他們牢牢把控在掌心之中。
莫說是普通百姓,便是那些富可敵國的商人到了他們面前也得乖乖看他們的顏色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