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便稱病,我讓人回了就是。”
蕭玉絕不放心她去那種場合,尤其是楚念秋還在,保不齊又要生事。
楚知夏卻搖了頭。
她若不去,旁人指不定說將軍府趾高氣揚(yáng),連長公主的面子都不給。
“既擔(dān)著將軍夫人的名頭,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去看看也好,說不定能探些消息。”
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通傳:“首輔大人到。”
盛霖走進(jìn)門,笑意溫然,玄色官袍上繡著暗紋仙鶴,步履輕緩如踏云,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溫潤氣場,與蕭玉絕的凜冽形成鮮明對比。
“剛從長公主府路過,聽說明日有賞花宴,想著師父定是會去的。正好我府里的馬車寬敞,不如明日同乘?”
“不行!”蕭玉絕想也沒想便厲聲反駁,周身的寒氣幾乎要將外廳凍住,“將軍府有車駕,不勞師兄費心,師兄還是注意身份為好。”
盛霖挑眉:“師弟這是又要攔著師父?不過是同路赴宴,師弟何必如此緊張?”
“你——”
“夠了!”楚知夏站起身,眼底的不耐毫不掩飾,“明日我自乘將軍府的車駕去,都別跟著我。”
她掃過劍拔弩張的兩人,聲音冷了幾分,“若是再為這點事爭執(zhí),誰也別想踏入長公主府半步。”
自打自己重生后,周圍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蕭玉絕酒后強(qiáng)吻,盛霖同師弟針鋒相對,兩人都像被下蠱了一樣。
楚知夏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難不成是她當(dāng)初沒教導(dǎo)好兩個徒兒?
不應(yīng)該吧,她一身本事盡數(shù)教于三人,為人處世的大道理也沒有落下,不說最好,也該是個不錯的師父才對。
她暗自觀察著兩人。
蕭玉絕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卻終究沒再說一個字,喉間的憋悶幾乎要沖出來。
盛霖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眼神微冷,卻還是溫和道:“既如此,便依師父的意思。明日府門前見。”
另一邊,平南王府也接到了邀請。
李云澤特意解除了楚念秋的禁足,神色不耐。
“明日你好好表現(xiàn),楚知夏也會去,你千萬別再丟了王府的臉。”
楚念秋指尖掐住掌心,還是露出得體笑容:“妾身知道了。”
等人一走,她臉上的笑容便瞬間碎裂,猛地抬手摔碎了花瓶。
“楚知夏!”她眼神狠毒,“你以為害我禁足就能讓我罷休?我這次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楚念秋對著門外厲聲喊道:“春桃!”
春桃慌忙跑進(jìn)來,看到滿地狼藉,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世、世子妃”
“我問你,你在長公主府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
春桃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點頭:“回小姐,廚房的劉管事是奴婢遠(yuǎn)房表舅,之前奴婢還托他捎過點心”
楚念秋眼里猛地亮起光,方才攥著春桃的手一松,幾步就走到妝匣前。
她指尖在匣底摸索片刻,扣開最底下的暗格,里頭躺著個墜手的錦袋,她拿出來,丟到了春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