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guān)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fù),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宇文訣,找老婆是大事,你可一定不要半途而廢!”
宇文訣劍眉擰起,寒眸狐疑地看向姜寧。
“秦關(guān)在哪里?楚在哪里?吳地又是何處?
姜寧,你這些又是哪里看來的?”
姜寧這幾句話,倒是挺有氣勢,將來用于鼓勵戰(zhàn)士很不錯。
嗯,他記下了。
姜寧眼神閃爍了片刻,笑嘻嘻地道:“閑書里看來的,不過很貼切對不對?”
宇文訣冷哼,心底卻漸漸起了疑心。
眼前的姜寧,跟之前的姜寧大相徑庭。
從前的姜寧大字不識,遇人畏畏縮縮,遇事驚慌失措只會哭,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可如今的姜寧,張狂乖戾,胸有丘壑,下筆如神。
甚至,還學(xué)會了醫(yī)術(shù),能把沒了氣息的太上皇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曇妃最是了解自己的兒子。
看他神色,就知他必然在懷疑姜寧。
曇妃上下打量姜寧片刻,沉聲問:“姜寧,既然你這么不喜歡訣兒,當(dāng)初又為何設(shè)計嫁給他?”
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當(dāng)年,京城里關(guān)于姜寧的謠言頗多。
最為讓人不堪忍受的,就是她貪戀美色,私下里總是糾纏男人。
后來花會上,剛剛成名的宇文訣被人下藥醉酒,姜寧闖入其中。
所有人都怒極,覺得是姜寧故意設(shè)計宇文訣。
她作為宇文訣的母妃,自然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這也是她尤其討厭姜寧的原因。
姜寧只是落魄姜侯府里,一個不受寵的女兒罷了。
憑借宇文訣的身份和軍功,明明可以娶到一個比姜寧好上千倍萬倍的世家女!
一邊,宇文訣眉頭緊鎖,看似沒什么反應(yīng),耳朵卻動了動。
姜寧眉頭微擰,耐心地解釋。
“曇妃娘娘,我當(dāng)年也被人下了藥,誤打誤撞走進(jìn)去的。”
想到原主姜寧在那之后成了過街老鼠,導(dǎo)致一生悲劇,姜寧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纖白的手指緊握成拳頭,她語氣冰冷,漆眸里溢出銳利殺氣。
“當(dāng)年之事,我會查清楚,讓害我之人付出代價!”
見她氣勢冷厲,宛若即將出鞘的利劍,宇文訣黑瞳深處閃過暗芒。
當(dāng)年姜寧也說她是被陷害的。
如今過了這么多年,她依然沒有更改一字。
難道,她真的沒有撒謊,害他們的另有其人?
宇文訣喉結(jié)動了動,垂眸遮住了眼底洶涌的情緒。
不對。
他怎能這么輕易地相信這個女人?
她從來滿口胡言,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曇妃看了看宇文訣,沉默片刻之后,才再次開口。
“姜寧,本宮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可訣兒與你和離,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到時候,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姜寧揉了揉耳朵,俏臉上神色多少有些無奈。
“曇妃娘娘,這話您已經(jīng)說過許多次。
您放心吧,您的好大兒還入不了我的眼。”
曇妃頓時又怒了。
“姜寧,你別太過分!”
姜寧無語搖頭:“你希望我能和離,還希望我愛他入骨,您這不是為難人嗎?”
后宮的女人啊,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曇妃氣的變了臉色,剛要訓(xùn)斥姜寧,卻聽到門外通傳。
“娘娘,福公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