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白烽站在一旁，也是一愣，隨即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大小姐喝多了，總是會做出些讓人始料未及的事。
黎燃親完，似乎還覺得不夠。
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秒，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像在檢驗什么新奇玩意兒。
嘴里嘟囔著：“嗯手感不錯”
紀凜川這才回過神來，耳根騰的一下就紅了。
他活了三十年，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
可被黎燃這樣毫無預兆的親了一口，還被點評手感，心跳竟一時亂了。
他看著黎燃那雙水汽氤氳的眼睛，里面全然是酒后的懵懂，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的冷靜？
“黎小姐？”他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有些發緊。
黎燃被他一叫，似乎認出了他，眨了眨眼。
嘴角彎起一個傻乎乎的笑：“紀凜川？你怎么在這兒呀？”
她一邊說，一邊想推開車門下來。
身子卻晃了晃，顯然還是站不穩。
紀凜川連忙伸手扶住她，入手的腰肢纖細，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溫熱，他的指尖幾不可察的蜷縮了一下。
“給你發消息打電話都沒回，我來看看。”
他穩住她的身體，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可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卻帶著難掩的擔憂：“怎么喝了這么多？”
“高興嘛”黎燃嘟囔著，腦袋暈乎的控制不住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溫熱的呼吸灑在頸側，帶著酒氣，卻奇異的不讓人反感。
紀凜川的身體瞬間繃緊，連呼吸都放輕了些，生怕驚擾了靠在肩頭的人。
其實，紀凜川現在大可把人交給白烽，可莫名，他有些不想。
“我先送你進去，有什么事，明天醒了再說。”
他扶著她的腰，半扶半抱的將人帶下車，動作小心翼翼。
黎燃這樣，根本沒法談正事。
黎燃被紀凜川扶著往里走，腳下還是有些虛浮，卻乖乖的任他帶著。
剛走進樓門，一道溫婉的女聲就響了起來：“大小姐回來了？”
黎燃的女管家蘇婉清快步迎上來，看到黎燃被去而復返的紀凜川扶著，眼神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落在紀凜川身上。
打了招呼，說：“紀先生，還是讓我來吧。”
紀凜川微微頷首，松開扶著黎燃的手，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叮囑：“她喝多了，可以給她喝些醒酒湯。”
“您放心，交給我就好。”蘇婉清上前一步，熟練的攬過黎燃的胳膊。
黎燃迷迷糊糊的靠在蘇婉清肩上，嘴里嘟囔著婉清，聲音軟的像棉花糖。
蘇婉清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抬頭對紀凜川道：“我扶大小姐上樓休息，麻煩紀先生了。”
“應該的。”
紀凜川看著黎燃被蘇婉清扶著往樓梯口走，腳步有些猶豫的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七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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