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
所有人都微微面色一變，尤其劉氏，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沈婉的臉色，就更是瞬間一片煞白，險些站立不穩，可僅有的理智的還是強迫她必須站穩，她不敢看司凌染。
但司凌染卻是在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剛才，在宣讀圣旨前，他明明在沈婉的眼底，看到了那么灼熱的野心，雖然一閃而過，但司凌染還是久久不能忘記。
“這……不巧了，那婢女之后不久就贖身回鄉了，聽說路上遭了劫匪，怕是人已經沒了？”
“這么巧？”
杜女官微微一愣，看了沈清瞳一眼。
根本是意料之中好不好，他們利用完人又怎么可能留活口呢。
“是啊，就是這么巧。”
司凌染望著沈婉的目光，再次發生了變化。
杜女官一笑：“既然如此便罷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就說說第二條懿旨吧，太后關心婉小姐的身子，今日特請了宮里醫術最高明的李太醫，前來問診，回去奴婢也好給太后一個回話。”
“不用了……”
沈婉身邊的奴婢一急，就脫口而出了這么一句話，可剛一張嘴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實在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怎么能不用呢，李太醫可是給太后皇上請脈的太醫，難道輔國公府嫌棄不成？”杜女官似笑非笑的道。
沈婉有沒有中毒，一目了然。
“既然太后美意，婉兒這廂先行謝過了，只是可否移步竹園請脈，”誰知沈婉淺淺一禮，雖然今日有所失態，但此刻保持的還算鎮定。
“為小姐診脈，自然要去竹園的。”
李太醫早已圣旨抵達輔國公府的時候，已經后面待命了。
“王爺可要一同去？畢竟大家都心中掛念大姐的不是。”
沈清瞳隨口問了一句。
但司凌染總覺的沈清瞳在諷刺她，輕聲一哼：“自然要去，也好看看何為不見棺材不掉淚。”
“也好。”
二人各懷心思的就緊隨杜女官一同去了竹園。
而竹園也顧名思義，種了許多的竹子，看著清幽簡單，但若仔細觀察，不難發現處處都透著不凡，竹子是專門移植，品種名貴，偶爾還點綴有一些奇花異草。
室內家具雖沒有雕金嵌玉，卻都是上等的沉木。
這么一比較，便知沈婉在輔國公府多受重視了，她的臥房自然也是不同凡響。
“十金一寸的月影紗，如此好東西，好像太后那也沒見著，”沈清瞳故作驚奇一語，竹園內的一等丫鬟，登時面上露出了幾分不適。
太后都不用的東西，沈婉卻是整整一屋子。
杜女官笑道：“這月影紗雖好，但太后不喜奢侈，后宮里到是皇后娘娘那有一匹。”
皇后娘娘也僅有一匹而已。
“休要在胡言亂語了。”
司凌染幽冷一語，過去礙于禮數，他從未入過沈婉的竹園，此刻發現，讓沈婉嫁入他凌王府攬月閣，的確是‘委屈’她幾分。
但是出于本能，司凌染依舊在沈清瞳的面前維護了沈婉。
直到李太醫隔著月影紗搭完脈。
“李太醫，如何了？”
杜女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