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北傾呢?”云辭又問。
“北傾叔叔呀!”君多暖睜著懵懂而純真的雙眸,軟糯糯的說:“你和爹地每年都會帶著我去墓園祭拜他呢!他和他的愛人葬在一起,就是我們班的沈老師。”
她湊在云辭的耳邊,笑著說:“偷偷告訴你,他們兩個是一對哦!”
“什么?”云辭瞳孔一震,扣住君多暖肩膀的力道猛然加重,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把話說清楚!”
君多暖疼得大喊大叫:“媽咪!你弄疼我了!我說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呀!”
“為什么是祭拜?他們…是怎么死的?!”云辭急著追問。
君多暖邊哭邊喊:“我不知道,我還沒出生他們就已經(jīng)死了,嗚嗚嗚…”
云辭終于松開手,緊接著,往后踉蹌了兩步,背部狠狠撞在墻上,一張臉褪去所有血色。
不可能,夏北傾怎么會…
君多暖湊到跟前,伸手抱住云辭,用小臉去貼她的臉:“媽咪不要傷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shù),這也是你跟我說的。”
命數(shù)么?她從來不相信這些。
“算了。”云辭推開君多暖,迅速調(diào)整好情緒,臉色又恢復(fù)一貫的淡漠:“你回家吧。”
君多暖絞著手指頭,有些難過:“媽咪,雖然你現(xiàn)在還要住在那個惡心的阮家,雖然我也只能住在阿沐家,不能跟你和爹地一起,不過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和爹地會幸福的在一起,然后生下我。”
會好么?如果未來真的是那樣,怎么能算是好?
“阿沐來接我了,媽咪,我們明天學(xué)校見。”君多暖在云辭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跑向?qū)γ娴暮谲嚒?/p>
云辭偏過頭,看著女孩歡快的背影。
這個孩子,該是被保護的多好,才會時時刻刻都這么無憂無慮,似乎提起死亡,都帶著天真爛漫。
云辭揉了揉酸漲的眉心,邁步往黑暗中走去。
君多暖的話,她頂多相信一小半。
畢竟,穿越時空這種事,對她而言太荒唐了!
路上,云辭給于滄打電話。
于滄聲音粗獷:“云辭妹妹咋給我打電話呢?”
“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云辭的口吻帶著命令。
于滄脫口問:“什么事。”
“林家二樓靠左,第四個房間,去里面找找,有沒有不尋常的東西。”
之所以讓于滄去,是因為于滄年輕的時候,做過扒手,溜進別人家找東西,他最擅長。
“行嘞。”于滄答應(yīng)的干脆。
啪嗒一聲,掛斷電話。
于滄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云辭在電話里,擺明了是命令的語氣,而他竟然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就像習(xí)以為常似的,接下的這個任務(wù)。
這種感覺,怎么莫名的熟悉呢?
次日,清晨。
君多暖來到教室,直接沖到后排,朝云辭笑嘻嘻的喊:“媽咪,早上好呀!”
“噗——”夏北傾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你…你叫她什么?”
云辭伸手捂住君多暖的嘴,用警告的眼神看她:“在學(xué)校,不要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