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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扯嘴角,將空蕩的袖子晃給他看,
這都是拜你所賜,顧寧遠。
陽陽死了,我也成了個殘廢,你滿意了嗎
顧寧遠難以置信地捂著頭,喃喃道,
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你們為什么向我求救!
突然,他像回憶起了什么,全身倏地一僵。
他想起來了,我并不是沒有求助過他。
只是那時的他,正一心陪余念念產檢。
在看到孩子那一刻的激動、開心,讓他全然忽視了我的求救,只會敷衍一句,
你們該死死,該埋埋,別再煩我。
顧寧遠幾近崩潰,大力扯著自己的發絲,
不可能......不可能!念念明明說那個游戲都是假的!
他猛地別過頭,狠狠盯著余念念。
余念念臉色一白,尖聲道,
妹妹,你為了引起寧遠的注意,居然讓陽陽假死,還狠心砍斷了自己的手!
你就這么想要陷害我那我現在就去死!
說罷,她猛地沖向墻,將頭撞了上去。
念念!
顧寧遠瘋了般跑向了余念念。
他將滿臉鮮血的余念念抱在懷里,沖我嘶吼道,
陳妍!你整天甩這些手段害念念,真不嫌自己惡心嗎!
又是這樣。
只要陳妍受了一點傷害,顧寧遠永遠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
我緩緩笑了,笑聲凄慘可怖。
顧寧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別過頭,勉強提高了音量,
從今以后,我就把你關禁閉,等你什么時候知錯了再出來!
說罷,無數只大手拖著我,將我扔進了昏暗的地窖中。
我已無力去怨恨,甚至連淚都流干了。
只捧著骨灰盒,輕輕唱著陽陽愛聽的小曲。
陽陽,是媽媽沒用,最后都沒讓你爸爸給你磕頭認罪......
這時,我的頭頂突然傳來一陣野犬的粗喘聲。
我渾身一滯,猛地朝窖頂望去。
頭纏繃帶的余念念牽著幾條野犬,對我冷笑一聲,
本來都跟游戲方說好了,不能讓你們母子倆活著出去。
結果被你逃了一命,不過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說罷,余念念一甩狗繩,幾只饑腸轆轆的野犬猛地撲了過來。
啊——!
幾只野犬大張著嘴,瘋狂啃食著我的肌膚,無數鮮血流了出來。
我痛得眼冒金星,只得護著懷中的骨灰盒,吃力地踢開野犬。
可它們像嫌我身上的肉少,將我撲倒在地,轉而啃咬著我的大腿,
懷中的骨灰盒也啪塔一聲,灑在一旁。
我絕望地想要拾起骨灰,可指縫流出的鮮血將骨灰與泥沙混成一團......
我心中最后的一絲光亮,也熄滅了。
在野犬貪婪的口齒下,我放棄掙扎,緩緩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