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落和姚碧蝶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春錦。
春錦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錦兒可以住在轉(zhuǎn)角的那間房嗎,我瞧著喜歡。”春錦盈盈笑著,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得寸進(jìn)尺。
喬學(xué)士斂了笑容,自然是極不情愿,說道:“姑娘愿意在寒舍小住,自然是榮幸之至,只是轉(zhuǎn)角的房間已久不住人,姑娘還是住在西廂房吧。”
沒等春錦再說什么,喬學(xué)士就命丫鬟來帶路。
姚碧落不知春錦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她這么說了,也只得應(yīng)下,隨即邁著大步,抱著春錦走了出去。
吃了內(nèi)息丹,用姚碧落教的方法,調(diào)息了一個時辰,春錦已覺得舒坦了許多,只是想到姚碧落說的要連續(xù)調(diào)息十天,她就頭皮發(fā)麻。師父不教她果然是明智的,因?yàn)樗龎焊鶝]有學(xué)武的毅力啊。
許是白天太累了,晚上倒也安枕。可惜住在喬府,很久沒想起來的往事又浮現(xiàn)在了春錦眼前,今早起來,便一直煩躁不安。春錦坐在鏡前,簡單的發(fā)髻卻總是綰不好,她于是泄氣地扔下木梳,望著鏡中的自己。
師父過世前,曾不止一次地跟她說,讓她不要記恨自己的父母,千萬要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可是她至今沒有明白,想來也不可能做到了。
不恨他們?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眼前晃過曾經(jīng)的喬書幽,多年前送父母離家時的微笑。
春錦舒了口氣,那時候她怎么會那么天真,以為那個笑容是父母不舍得留她一個人在家,卻不想,那是與她徹底分別而已。
“錦兒?”姚碧落站在門口,輕喚了一聲,“在想什么?連我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門沒關(guān)?”春錦隱去眉間的陰霾,轉(zhuǎn)身看著姚碧落。
姚碧落努力回想了一下,說道:“嗯,沒關(guān)好,往后可不能這樣。”
春錦笑笑,說道:“就是關(guān)好了,大少爺你什么時候敲門過啊?”
“看樣子內(nèi)息丹效果不錯,還有心情與我說笑了。
姚碧落走上前,望著眼前的人兒。春錦今天脂粉未施,披了一件粉色的錦綢,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做什么這種眼神看著我,這個樣子太難看見不得人嗎?”春錦故意損他,“那我戴上面紗好了。”
姚碧落笑了,連忙抓著她的手,阻止了春錦的動作,“面紗是給外人看的,我愛看你。”
“你愛什么?”春錦挑眉問道。
“你!”
春錦嘟囔道:“話說的不清不楚。”
“咳咳,請問屬下何時可以進(jìn)來?”飛月站在門口,真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春錦見飛月來了,立即起身,繞過姚碧落走到門口,將飛月拉了進(jìn)來。
“就知道飛月不會撇下我不管。”
姚碧落無語望天,這幾個丫頭跟著春錦久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飛月說道:“我都說了,自己過來就可以了,少爺非說我認(rèn)不得路。我堂堂飛月堂堂主,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死。”
春錦輕咳了一聲。
飛月見好就收,往春錦身后縮了縮,說道:“少爺我錯了。”
姚碧落沒好氣地笑了笑,幸好是在別人家,他懶得計(jì)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