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云卻有點呆傻,絲毫沒有聽出春錦話里有話,問道:“那,那是胎記?”
“???我沒有胎記的呀?!贝哄\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沒明白陸楚云怎么忽然這么問。
姚碧落幫春錦把手臂的傷口處理好后,在車廂壁上按了一下,就跳出一個暗格,取出自己的一件黑色錦袍,把春錦裹得嚴嚴實實地,這才說道:“他中毒了,腦子不清楚,理他做什么!”
“……”陸楚云。
“哦,對哦,快把那毒鏢給他取出來?!贝哄\推了推姚碧落。
姚碧落應了一聲,把春錦抱起來,送到另外一邊。春錦整個人被裹得像粽子一樣,掙扎了好一會,手腳才恢復自由。春錦嘟囔了一句“裹成這樣可丑了”,話雖這么說,春錦還是乖乖把衣服穿好了。
“以后讓逐月套一套你的衣服?!?/p>
“我又不會經常受傷。”
陸楚云瞟了一眼春錦,見她注意力并不在這邊,壓低聲音戲謔道:“該備著,這車廂舒適愜意,隔音效果又好,親親我我什么的正好?!闭f著,朝姚碧落痞痞地笑著。
“嘶……”陸楚云吃痛,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受不住嗎?”姚碧落口中在詢問著,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只聽見“咚”一聲,毒鏢就被挑入盆中。
陸楚云悶哼了一聲,臉上已沁滿冷汗,半晌,姚碧落為他上好藥,包扎好了,才聽見陸楚云弱弱地說道:“動刀子好歹先知會一聲,差點痛暈過去?!?/p>
“我見你還有工夫說笑,以為陸少俠是鐵打的?!?/p>
“……”陸楚云汗顏,開個玩笑而已。
姚碧落又道:“肩上的毒血是放出來了,但少數進了血脈里,回頭還得給他配出解藥來。我留了些污血在這瓶子里?!?/p>
春錦“嗯”了一聲,接了過來,說道:“少爺也是為了你好,你瞧那毒鏢都是倒刺,要是告訴你要劃開皮肉取出來,你做好準備,恐怕更疼。”
“嘖嘖,真是女生外向,這還沒怎么著呢,就知道幫腔了。”陸楚云嗔怪道。
春錦的臉頰不由得泛起紅暈,扭過頭不理他們。過了一會,發現姚碧落和陸楚云兩人正在研究那特殊的毒鏢,春錦一個人甚是無趣。姚碧落適時地遞了一本《草木堂集》給她,春錦“咦”了一聲,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陸楚云和姚碧落研究了一會,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春錦,見她沉浸在那本藥書里,臉上又恢復了那痞痞的神情,說道:“那真不是胎記?還以為你早把她給辦了?!?/p>
姚碧落嘴角抽了抽,看陸楚云的眼神也散發著寒意,說道:“二哥管得真寬?!?/p>
“得你一句二哥,真的榮幸啊,搞不定二哥幫你???!”陸楚云心里也沒底,不曉得姚碧落知不知道春錦師門那“一生一心人”的神仙規矩,該不是姚碧落知道那“一生一心人”,放不下那花花世界的鶯鶯燕燕吧。
“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
“那……為什么?”始終陸楚云答應了某人要好好照顧春錦,他也早已把春錦當做自己親妹子那樣護著,陸楚云猜不透姚碧落的想法,心里也只能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