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為的,就是在別的女人面前,更好地羞辱她,取悅她們。
而她,就是那個舞臺上,最可悲、最滑稽的小丑。
京北時間,深夜。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像一道鬼影,悄無聲息地滑進了那棟熟悉的別墅。
張雅涵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像一個蹩腳的女特工,躡手躡腳地潛入了酒窖。
她熟練地推開那個偽裝成酒架的暗門。
看著墻壁里那個泛著金屬冷光的保險箱,她的眼中,同時閃爍著貪婪和緊張的光芒。
她伸出涂著蔻丹的纖長手指,在密碼盤上,輕輕按下了那個她刻在心里的日期。
孟一桐的生日。
那天,也是她和葉明修,一次在那輛邁巴赫的后座上,顛鸞倒鳳的日子。
葉明修當時抱著她,一邊喘.息著,一邊在她耳邊說:
寶貝兒,我把藏著我所有秘密的保險箱密碼,都設成了她的生日。
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死
張雅涵當時只覺得,這個男人,壞到了骨子里,也迷人到了骨子里。
她無比享受著這種,偷走閨蜜的男人,還踐踏著閨蜜尊嚴的禁忌快.感。
密碼鎖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
保險箱的門,應聲而開。
張雅涵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幾乎要沖破喉嚨。
她死死盯著保險箱內部,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沒有想象中的成堆現(xiàn)金,也沒有珠光寶氣的首飾。
只有一個稍稍泛黃的筆記本,靜靜地躺在那里。
張雅涵愣住了。
她認識這個筆記本。
上一次,葉明修就是拿著這個筆記本,在她面前,一頁一頁地翻給她看。
指著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記錄,像一個炫耀戰(zhàn)利品的將軍。
他甚至指著屬于她的那一頁,笑著問她,要不要再加點什么新的細節(jié)。
張雅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明白了。
孟一桐,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孟一桐什么都知道了。
這個電話,不是求助,是警告,是陷阱。
如果她今天拿走了這個筆記本,據(jù)為己有,或者交給葉明修。
那么,孟一桐的手里,一定還有別的、更可怕的證據(jù)在等著她。
如果她今天把筆記本交給了孟一桐。
那她自己和葉明修的丑事,就會變成孟一桐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刀。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一個讓她無論怎么選,都必輸無疑的死局。
張雅涵的手,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她伸出手,又縮回來,來來回回,猶豫了足足幾分鐘。
最終,她一咬牙,還是拿起了那個筆記本。
她不能賭。
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
她必須親手毀掉這個東西,毀得干干凈凈。
只要這個筆記本消失了,孟一桐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沒有證據(jù),一切就都只是空口白話的污蔑。
張雅涵抱著筆記本,像抱著一顆隨時會baozha的炸彈,飛快地逃離了別墅。
她沒有發(fā)現(xiàn),街角的一輛黑色商務車里。
一個長焦鏡頭,已經(jīng)將她剛才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