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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吞下的當晚,江梨發了消息。
霜霜姐,給你說個有趣的事情,你的婚房沙發夾縫里面,有我和秦也用過的避
孕
套和絲
襪......
柳如霜最終還是沒忍住,起身,目光定在了沙發上。
手機手電筒的照耀下,
沙發的夾縫里,是一條臟爛絲
襪。
霜霜姐,要不要去看一下客廳上面的十字繡
她顫抖的看著那十字繡,想起這是不久前,秦也帶回來的禮物。
——白荷里的唯一紅荷那樣刺目。
霜霜姐,我把第一次的處子血保留下來,放在了十字繡里,我讓他掛在你們的婚紗旁邊珍藏起來,很好看是不是
無端的情緒如潮水淹沒,她眼前一黑昏迷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秦也疲倦著急的臉,他揉了揉她的頭,
霜霜,你怎么到客廳去了還犯了病,還好我回來取文件發現了。
一個人在家,也要小心點。
那些關切和那些惡心的挑釁混合,
她張嘴想說點什么,手機響了下,秦也神色微微一變,沉默揉了下她的頭,霜霜,有個急事我需要處理一下......他起身匆匆離開。
他的溫柔,像是流逝的沙。抓不緊,握不住。
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淚水再一次顫抖著落下。
下午辦理出院后,周圍是行色匆匆路人,她摸著臉上戴著的口罩,看著這陌生的路,心里蔓延起恐慌。
她想起小時候自閉癥最嚴重那一年,她不愿意出門,是秦也哄了她很久。
手牽著手,一步又一步的帶著她走在門前的小巷里。
砰——馬路機動車到有人開車撞傷了柳如霜,鮮血在地上刺啦開出一條。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戴著頭盔的孕婦下來道歉,我,我第一次上路。
柳如霜眼睫顫抖,不遠處熟悉的車里,是秦也急匆匆下來。
他攔腰抱起孕婦朝著醫院走去,詢問,小梨,你有沒有傷著哪里以后想參加什么活動,就坐我的副駕駛,我送你。
不用你去專門學車出勤的。
他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折返回來,丟下一張名片,砸在了柳如霜的臉上,
視線匆匆掃過,確認只有擦傷后,秦也說:抱歉,
她懷有身孕,不是故意撞你的。要賠償的話,你晚點聯系我的助理。
他們越走越遠,像是記憶里的那個少年也越走越遠。
那個時候,她發了脾氣實在不愿意走了。
他就蹲下身,柳如霜便躺在他背上,被他背回家。
當初他對她承諾:霜霜,你不要怕,陌生的地方,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但江梨來了后,他的時間就變成兩半。
手里的名片,更是可笑。
她踉蹌被好心路人扶起,卻是苦澀地勾了下嘴。
阿也哥哥,你認出我了,不是嗎
只是現在,有另外一個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