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有些醉醺醺的,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上,一動,她的肩膀上被潑了一些啤酒。林宜有些不舒服地拿出紙巾擦了擦,還沒擦完,一個穿著綠色反光短裙的女生朝她走來,牽著她的手就要走?!案墒裁矗俊绷忠死淅涞乜s回手。女生回頭,沒什么好色地看她,林宜怔住,“可可?你怎么在這里?”林可可穿著火辣的裝束,頭發梳得奇形怪狀,臉上還抹著油彩,林宜一開始沒認出來。“你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林可可站在人群中,臉被各種燈光映出五顏六色,冷哼一聲,“奶奶還讓我多學學你,學你什么?學你表面用功向上,私下半夜會野男人吶?”她今晚正在和朋友在夜店玩,突然有一撥人說要找些小妞一起去山上看賽車比賽,她本來不感興趣,可聽到應寒年的名字就來了。對她來說,應寒年和林宜就是一對狗男女,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聽到“應寒年”三個字,她整個人都不像自己了,仿佛是一個牽線木偶,不自禁地被牽著走,為之魂縈夢繞。剛剛看到應寒年抱著林宜親吻,她恨不得撕爛兩個人。林宜冷冷地看著她,上前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痹诼飞?,還得好好和林可可說說,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能說?!拔也换厝?!這里不是餐廳,我19歲了,不用聽你的!”林可可反過來抓住她的手,道,“反倒是你,車都停好了,就等你這個終點線就位。”“什么終點線?”林宜一個字都聽不懂?!澳氵B游戲規則都不懂,跑來做什么?”林可可翻了一個白眼,指向遠處。林宜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公路上此刻停了兩部拉風的跑車,一紅一白,顏色醒目,有一個穿著性感火辣的年輕女孩站在白色跑車前面,紅色跑車前面還空著。“今天寒哥和凌少打比賽,從這至山頂回來,贏的人有兩百萬的獎金?!绷挚煽蓻]好氣地給她解釋。“那關我什么事?”她可沒有看比賽的心思。林可可雙手抱臂,一臉看戲的表情,“大家都知道寒哥和凌少的車技不相上下,難分勝負,凌少想的好辦法,把自己女朋友推到終點線上,只要回來的時候誰離自己的女朋友近,哪怕只贏一厘米,都是贏?!边@是極限賽車,玩命的,要是掌握不好分寸,林宜被撞死,那她不是就有機會了?林宜這才明白這場賽事的荒唐,不禁冷笑,“所以,是要我站在終點線上,等著跑車來撞我?”還真是要她去送死啊?!皩Π?。”旁邊有女生聽到她們的說話,上上下下地瞥她一眼,“也不知道你有哪里好,寒哥非要等到你才開始?!焙呛?。她不好,她謝謝應寒年全家!林宜轉身就走,一步都不停留,剛邁出兩步,手臂就被應寒年拉回去,他把一個剛喝完的酒瓶扔給旁人,薄唇上泛著光澤,雙眼微醺地盯著她,“走什么,乖乖給我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