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急，聲音也越來越高，完全忘了剛才還在父親面前演戲。
現在辦公室里只有他和助理，再也繃不住了。
“我不管你需要多久！兩天！給我兩天時間！兩天之內，必須給我把這個姓錢的找到！活的！我要活的！”秦啟航指著助理，眼睛都紅了。
爺爺的壓力，被騙的巨款，父親離開前那不帶一絲溫度的話......一樁樁一件件，沉甸甸壓在他心頭，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壓垮。
助理哪還敢多待一秒，迭聲應著，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辦公室里死寂一片。
秦啟航重重跌坐回椅中，雙手插-進頭發，狠狠抓著頭皮。
姓錢的！又是這個姓錢的！
他怎么敢？！怎么敢騙到他秦啟航頭上？！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往哪兒擱？圈子里那些人會怎么看他？家里那位......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操！”他低吼，煩躁地耙著頭發，把原本整齊的發型弄得一團糟。
他必須立刻想辦法，萬一兩天之內找不到那個王八蛋，他要怎么跟老爺子交代？怎么跟父親交代？
那筆錢......秦家的根基啊！
他怎么就這么蠢！信了那個衣冠楚楚的王八蛋！當時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癱在椅上，望著滿地狼藉，秦啟航只覺得一陣陣發虛。
唯一的指望，就是助理那邊能有奇跡。
他得準備個后備方案，萬一找不到人，這么大的窟窿，拿什么堵？堵得住嗎？
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四面八方都是無形的墻，越收越緊。
沒過多久，助理去而復返，那張臉比哭還難看。
“秦總......”他聲音發顫，帶著哭腔，“姓錢的......跑了，所有線索都斷了。那家皮包公司，收款后不到一小時就申請注銷，干凈利落，顯然是早有預謀，蓄謀已久！”
“廢物！”秦啟航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手臂揚起，卻在看到助理那張慘白如紙、抖得快要散架的臉時，硬生生頓住。
煙灰缸被他狠狠砸回桌面，“咚”的一聲巨響，震得人心頭發顫。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幫他！不然他一個騙子，哪來這么大的能耐！”
助理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他心里也苦啊，這姓錢的滑不溜手，背后如果有其他大人物暗中使勁兒，他們這種小蝦米怎么可能斗得過。
秦啟航在辦公室里煩躁地踱來踱去，最后停在助理面前，眼神陰鷙：“行了！這件事暫時先放放！你給我盯緊了林總那個項目！要是這個項目再出一點岔子，你們都給我滾蛋！”
“是是是，秦總您放心，林總那邊我親自盯著，保證萬無一失！”助理如蒙大赦，連聲應著，趕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