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拍了下額頭,很無耐:“我的天。”
程安寧拿著桌上的草莓吃,捧腹大笑:“你兒子真的皮?!?/p>
周靳聲不禁勾唇,放下小家伙,小家伙一落地,光著腳撒丫就跑到秦棠身后,警惕盯著周靳聲看,還是很怕周靳聲的樣子。
秦棠沒當著他們的面教育小家伙,給他留了面子,很無奈說:“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事,男孩子是比較調皮?!敝芙暅睾偷溃皬堎R年呢?”
“在樓上,你們隨便坐會,禮禮,幫媽媽上去叫爸爸下來,好不好?!鼻靥臏厝崦堁叨Y的頭發(fā),詢問他的意見。
小家伙敬了個軍禮:“遵命,媽咪!”
一屁股蹭蹭蹭跑上樓了。
程安寧忍俊不禁:“張賀年教他敬軍禮的?”
“是啊?!鼻靥呐萆蠠岵瑁f:“對了,你們婚期定下了嗎?大概什么時候?”
“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中旬左右,具體幾號還不知道?!?/p>
“我先記住,到時候提前排開時間,那阿姨那邊什么態(tài)度?”
“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但一直沒給我消息,不知道她到底來不來?!?/p>
說話間,張賀年下樓來了,禮禮跟在他身后,一大一小,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簡直是縮小版的張賀年。
打過招呼,兩個男人坐在一塊聊公事,聽他們倆聊天,仿佛聽天文,不在一個頻道上,秦棠聽不下去,拉著程安寧上樓聊她們的事,張賀年讓禮禮留下來,別跟過去搗亂。
小家伙嘟著嘴,眼巴巴望樓梯的方向。張賀年揉了揉太陽穴說:“你吵了一天了,別去打擾你媽媽?!?/p>
張堰禮現(xiàn)在是最調皮的年紀,家里貓見了他都躲著走。
周靳聲撥弄手上腕表:“帶兒子很辛苦?”
“她辛苦點?!?/p>
有阿姨幫忙帶,秦棠還是很辛苦。
張賀年問他:“腿怎么樣?”
周靳聲的語氣平靜,“還行,不用拄拐,不幸中的萬幸?!?/p>
張賀年微微頷首:“案子進展如何了,有消息了?”
“有消息你會不知道?”周靳聲平靜無波,私人聚會,沒穿得那么正式,難得穿得休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的勁。
張賀年不置可否。
說完,兩個大男人陷入沉默。
氣氛微妙。
張賀年輕咳一聲,招呼道:“喝茶?!?/p>
張堰禮坐在張賀年身邊扭來扭去的,不安分。
張賀年掃他一眼:“坐唔耐?”(坐不?。?/p>
張堰禮委屈巴巴說:“系啊,爸爸,禮禮屎忽痕?!?/p>
張賀年教育孩子很是嚴肅:“乖乖坐定,別亂動?!?/p>
周靳聲饒有趣味笑了笑,說:“你對你兒子是不是太嚴肅了?!?/p>
“小孩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不能養(yǎng)成不好的習慣。”張賀年一副過來人的經(jīng)驗說,“等你以后有了小孩就懂我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