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妙楓自己也是在出嫁前半個月才得娘親教授夫妻之間的事,妹妹梁妙桐對這些還一竅不通呢。
“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玉縈如實道。
這種事,她怎么能去勸趙岐呢?
“我只是想知道,以你對王爺的了解,他是不是對感情很固執的人?是不是我再怎么努力都沒有用?”
趙岐為玉縈做過很多事,甚至在玉縈消失四年后他還追到禹州,算得是執著的人。
不過,趙岐離開禹州的時候,看起來心碎神傷,應該是明白他們之間絕無可能了。
他遲遲不跟梁妙楓圓房,是還沒放下自己?
有可能,但玉縈又覺得可能性不大。
她仔細回想著梁妙楓說的每一句話,心中忽而一動,“你說王爺大多歇在書房,那少數時候呢?除了洞房那日,他在你房里歇過嗎?”
“歇過......兩回,”梁妙楓想了想,低聲道,“都是從宮里回來,太晚了他就送我回房,我請他歇下。”
“聽起來王爺對你還是挺好的。”
“王爺他并不是外人說的那樣喜怒無常,他雖然總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但是在外人和下人跟前不會讓我難堪。”
玉縈思忖片刻,笑道:“要我說,王妃不妨再大膽些。”
“如何大膽?”
“你和王爺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何必等著他來圓房?你圓房不也一樣嗎?”
“我?”梁妙楓白凈的臉龐迅速漲得通紅,“我怎么圓房?”
“王妃出嫁前,梁夫人應該教過王妃吧。”
“可若是我去......”梁妙楓的臉越說越紅,簡直都要滴血了,“王爺不會覺得我太放浪嗎?”
“你們是夫妻,你跟他圓房是天經地義的事,什么放浪不放浪的。”
玉縈之前聽說過,趙岐在外隨軍歷練,成婚的時候王府里也是很清靜的,非但沒有姬妾,連司寢宮女也沒有。
他對這種事未必開竅了。
玉縈不知道趙岐是不是還在記掛自己,但他既然肯送梁妙楓回屋,偶爾也跟她同榻而眠,即便沒有什么親密行為,也能看出他對梁妙楓并不抵觸。
或許梁妙楓大膽一些,夫妻便能破局。
“可我怕王爺會厭惡我。”
“強扭的瓜的確不甜,我也只是說說,該怎么做,該什么時候做,還得王妃自己拿主意。”
梁妙楓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惆悵。
她實在沒料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無論如何,跟玉縈聊過之后,她心里要舒服多了。
“姐姐!姐姐!”
清脆的聲音從涼亭外傳來,玉縈轉過頭去,望見梁妙桐跟幾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從山上下來。
寒暄過后,幾人一起往山下走去,梁妙楓和玉縈走在前頭,小姑娘們跟在后面。
沒多久,有個太監抱著個花瓶朝山上走。
“王妃。”
“不必多禮。”
因石板路不寬,梁妙楓和玉縈并排站著,論理,該那太監退到石板路外去給她們讓路。
梁妙楓生性善良,不擺王妃架子,想著石板路外全是積雪,便往前走了一步,讓出條路來。
“多謝王妃。”
太監抱著大花瓶,感激地朝梁妙楓行禮。
也不知道怎么地,他手一打滑,花瓶往下摔,他趕忙去抓花瓶,只是不知道怎么地,整個人突然撞向了玉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