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并非一味粗暴,也挺溫柔的。
玉縈的困意再度襲來,貼著這大暖爐睡了過去。
“玉縈姐姐,玉縈姐姐!”
屋外響起了映雪急促的敲門聲。
床上的兩人被這敲門聲驚醒,彼此看了一眼,都知道眼前這場景不宜讓旁人撞見。
“映雪,是你嗎?”玉縈忙出聲回道。
“是我,嚇死我了,姐姐沒事就好。”
“出什么事了嗎?”
“我過來瞧瞧你,”映雪是打心眼里關心玉縈,“昨兒你就沒什么精神,今日遲遲沒來泓暉堂,怕出什么事。”
今日因著趙玄祐在這里,玉縈的確誤了當差的時辰。
想著之前她被人毒殺的事,映雪擔心她出事,趕來小月館看看。
“多謝,勞你去跟元青說一聲,我馬上過去。”
“不著急的。世子好像一大早就出門了,這會兒沒在泓暉堂,元青和我都閑著呢,我就是看看你,不是催你。”
玉縈當然知道自己沒耽擱辦差,這位爺整晚都躺在她的床上呢。
她頗為無奈地看向趙玄祐,對方亦正瞧著她。
四目相對,莫名生出些偷情的羞恥感來。
“我這會兒還沒穿衣裳,就不讓你進來喝茶了。”
“行,我先走了。”
映雪聞言,自是沒覺得有什么,轉身就離開了。
玉縈轉過頭,見趙玄祐依舊沒起身的打算,只得提醒道:“世子,奴婢該去當差了。”
趙玄祐看著她紅潤的臉蛋,略一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在這里,你去哪兒當差?”
那倒是,玉縈整晚被他擠著睡,可比在泓暉堂做事累多了。
她秀麗的眉毛也動了動,戲謔地回了一句:“晚上可不是奴婢當值的時間,奴婢多當了一晚上的差,世子是不是該讓奴婢歇一會兒了?”
趙玄祐聽著她在頂嘴,眉宇間愈發(fā)輕松。
“想歇?”
“奴婢不敢。”
他終于坐了起來,玉縈想跟著坐起來,剛一動,便覺得脖子疼,忍不住“呀”了一聲。
“怎么了?”趙玄祐問。
玉縈心情復雜:“好像落枕了。”
這床本來就狹小,趙玄祐鳩占鵲巢,平躺著占了大半,玉縈被擠到墻根側躺了一夜,脖子自是受不了了。
也不止是脖子,玉縈的肩膀、膝蓋,還有腰都隱隱作痛。
“落枕?”趙玄祐沒多說話,徑直抬手在她脖頸后按壓了幾下。
玉縈被捏得吱哇亂叫,然而揉捏過后,脖子當真好過了些。
“世子還會揉肩?多謝世子。”
趙玄祐似笑非笑,以他的身份怎么會給人揉肩?
不過是常年習武,熟知人體穴道,嘗試著幫她捏了幾下罷了。
見玉縈脖子好了一點,又握著粉拳輕輕垂著肩膀,想是昨夜被擠得慌,身上哪兒哪兒都疼。
“這兩日歇著吧,不必去泓暉堂。”
趙玄祐說著,徑直起身,站在屋里整理起了衣裳。
玉縈看著他推門出去,伸手揉了揉臉頰。
不用去泓暉堂當差固然好,但......他夜里不會還溜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