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很明顯是依附懷月了,懷月能使喚映雪,她當然也能使喚紫煙。
到了趙玄祐書房外,玉縈朝屋里看一眼,見他正專心看文書,也不在意。
只教紫煙把原來的茉莉花挪開,將新挑的紫竹擺過去。
做完這些,她打發紫煙去照看茉莉花,自個兒拿著一把剪刀忙活起來。
趙玄祐喝茶的時候,看到玉縈站在窗外修剪竹葉的姿態,目光便挪不開了。
昏睡了幾日,她比之前要單薄一些,薄薄的夏衫穿在身上顯得十分寬松,袖子和裙擺隨風搖曳,又如水波般蕩漾。
也是在風吹過來時,遮掩在寬松衣衫下的好身段才顯露出來。
趙玄祐擁過、抱過,自是知道她腰肢細軟,玲瓏有致。
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夜晚......的確回味無窮。
他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了一幅畫面。
她被他逼到墻角,因著他戲弄太過,身上壓根沒有力氣,只能嬌弱地倚墻坐著,任由他胡作非為。
帳子里太過昏暗,彼時趙玄祐看不清她的臉。
只是她眼睛清亮,因著充盈著眼淚而水潤黑亮,只是看著那眼神便覺得可憐兮兮,令他愈發想要欺負她。
“世子。”玉縈不經意間回頭,“恰好”看到站在窗邊的趙玄祐。
她像是很意外趙玄祐會出現在那里一般,有些手足無措,手上的剪子亦掉落在地上。
趙玄祐靜靜看著她彎腰去撿剪子,又看著她紅著眼望著自己,眸中似有委屈。
跟崔夷初相比,她身上穿戴的都是些便宜貨,發間的玉簪子沒有光華,看起來丁點也不潤澤,裙擺的繡花也很簡單,只是單層的百合花。
但這些便宜貨穿在她的身上,仿佛一下就變得耐看了起來。
“是奴婢驚擾世子了嗎?”玉縈拿著剪子小心翼翼地問。
趙玄祐的目光牢牢黏在玉縈身上。
他不是傻子,準確地來說,世上比趙玄祐更聰明的人屈指可數。
他當然知道,泓暉堂如此軒敞寬闊,玉縈卻單單在他的窗前修剪樹葉的緣由。
跟拼命在他眼前獻殷勤的懷月一樣,玉縈是沖著他來的。
說不清為什么,看到懷月往自己跟前湊,要來服侍他寬衣解帶,趙玄祐心里厭煩得很,連帶著她擺在屋里的那些花也想讓元青全扔出去。
但玉縈......
即便知道她在自己跟前耍心機,他亦不介懷,她穿戴的便宜貨很好看,她擺在那里的竹子亦賞心悅目。
“這栽的是什么東西?”趙玄祐淡淡問。
見他看著自己身后的紫竹,玉縈垂眸道:“這是紫竹。”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趙玄祐頷首,“栽些竹子在院里,倒是比茉莉更好。”
他果然是不喜歡花的。
見趙玄祐對竹子起了興致,她抬眼看向他,目光不偏不倚與他對上。
“侯府各處都栽了不少竹子,除了紫竹,還有湘妃竹、鳳尾竹、青皮竹等許多。只是有些過于高大,不適合栽在泓暉堂,世子若是喜歡,奴婢可以折一些來插瓶。”
折竹插瓶?
倒是比屋里那些花兒風雅得多。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