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是個聰明人,看他挺著急的,江攬月又笑了笑。 “我要搬出去是有自己的考慮,跟王嫂子無關,孫連長就放心吧。” “那好吧。” 看江攬月好像確實沒記恨他們,孫連長也不好多說什么。 他就客氣了一番,然后帶著王春花就走了。 他們夫妻兩個前腳一走,陸奶奶后腳就從廚房端了面條出來,她老人家還一把拉住了江攬月。 “月月啊,昨天晚上你跟岳昂……” “……” 她老人家居然打聽這個? 江攬月臉一紅,立馬就解釋:“昨天晚上陸岳昂沒在家睡,把房間讓給了我。奶奶呀,這種事情不能硬來的,你這樣我很尷尬的。” “你們都扯證了,那就是夫妻了,睡在一起不是理所應當嗎?” 老人家義正言辭,半點沒覺得自己做的有問題。 “我還等著抱重孫子呢,你們兩個可不能不聽話!” “……” 這道理也說不通了,江攬月索性就擺了擺手。 “算了,我還得去文章村呢,不跟您講了。” 說完這個話,江攬月就跑去洗漱。又回房間換上了件白襯衫,藍色的確良外套,和長褲布鞋。再把頭上的兩根麻花辮重新梳了一遍。 做好了這一些,她又囫圇的吃了碗陸奶奶煮的面條,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軍屬大院。 而等江攬月從部隊出來,到文章村村部的時候,村部的地壩里頭已經站了不少的人。 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全齊刷刷的看著,站在大石頭墩上說話的黃大隊長。 “昨天晚上呢,我去公社開了會。公社的領導說,咱們要寬容的接納改造人員,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這次到咱們文章村的改造人員,咱們都要以最寬容熱情的態度,歡迎他們回歸社會……” 大隊長在上頭開大會,底下的男女知青就開起了小會。 “你們聽說了嗎,之前那勞改放回來的江攬月,據說要住到咱們大隊來了來了。聽說她昨天還幫著隊上修好了拖拉機,說是厲害得很呢!” “那種社會毒瘤,能修好拖拉機?這別不是大隊長為了特地照顧她,故意說來哄咱們的吧?”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江攬月有點背景,據說是那部隊里頭什么老英雄的養孫女。勞改之后戶口就落在了咱們村。所以上頭的人重視得很……” “那她來咱們大隊參加勞動,豈不是給我們拖后腿?這種關系戶,一聽就讓人討厭!別讓我碰到了,碰到了看我怎么撕碎她的丑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