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紅衣反應過來,楚深就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往城南大街的藥材鋪趕去。沒攔住楚深的紅衣氣得在院門口直跺腳,滔滔不絕地念叨著:“夫人的傷都沒好呢,還要這么奔波,不打算要她的腿了嗎?真是……”不遠處,耳力極好的陳澤捏著一個熟悉的小玉瓶,無奈地看著念念有詞的紅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思來想去,迫于自家主子的壓力,陳澤還是走上前去?!瓣悵?!”紅衣一眼就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去,“你怎么來了?”陳澤一向惜字如金,從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包著的什么東西,又交給她一個小玉瓶,道:“交給夫人,夫人自然明白?!薄芭??!奔t衣猜到他多半是因為蕭慕寒的意思才過來送東西的,心底多少有些失落。自從她傷好了以后,陳澤又不搭理她了。唉!她也不想為了陳澤多看她一眼,就自殘!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她跟陳澤之間,莫非隔了一層鐵布衫?見她垂著腦袋接過東西,陳澤意外地感受到她的低落,從懷里拿出前幾日在外面偶然看中的發簪,遞給了她。“隨便買的,送你?!闭Z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卻讓紅衣頓時眼睛一亮,立刻接過了發簪。銀質的發簪上有一朵盛開的紅蓮,是由紅瑪瑙雕刻而成,看著栩栩如生。紅衣愛不釋手地摩挲著發簪,喜不自勝地跟陳澤道了謝,又塞了好些點心給陳澤,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人離開。陳澤走到梧桐院外地轉角處,鬼使神差地回過頭,看了站在原地的紅衣一眼,忽然覺得,身邊有個人嘰嘰喳喳的,好像也不錯。紅衣歡喜地把東西交給了白璃煙,還忍不住炫耀起手中的發簪。一旁的去冬見狀,眼底的嫌棄更甚。沒見識!白璃煙沒錯過去冬眼底的嫌棄,心底的懷疑更甚,這個去冬,到底有何目的?她一邊琢磨,一邊讓紅衣和去冬先退下,她坐了一上午了,著實有些困了??傻葍扇送讼潞螅€是忍不住打開了陳澤送來的東西。一方簡單的手帕,一掀開,鑲嵌著藍色寶石的手鐲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繁復精美的花紋,巧妙細致的開關,還有里面……白璃煙找到其中機關,輕輕一擰,數根牛毛細針飛了出來,扎在了柱子上。這手鐲,還有細如牛毛卻毫不影響威力的銀針!很好!白璃煙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個手鐲,相比她的設計,打造這個手鐲的人幫她進行了小小的改裝,從而增大了銀針的動力,可以讓銀針飛得更遠。不錯!白璃煙滿意地取出里面的三分之二的銀針,浸泡在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烈性迷藥中,隨后又取出另外三分之一的銀針,浸泡在見血封喉的毒藥中。她不會輕易要人性命,但一切都要有完全的準備。迷藥是準備用在大多數情況下,而毒藥,是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