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衣服走人之后，宋瓷還聽到藍梔在跳腳：“她居然用傅總的卡！那本來是小玥的未婚夫，她怎么好意思的！”
“藍梔，你那手鐲......”
“閉嘴！！！”
轉角處，傅璟川剛打完電話：“怎么這么快就買好了？”
“嗯。”宋瓷心情不錯地點點頭。
傅璟川立刻察覺到什么：“怎么突然高興了？”
廢話，她宋瓷又不是泥人，把看不慣的人氣成那樣，當然值得開心。
而且——宋瓷捏了捏手中的名片——遇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算上這一趟花費的時間，剛好就到了古街開市的時候。
古街全稱應該是四方古巷街，因為太過繞口，大家都簡稱古街。
街道由多條橫豎縱橫的巷子組成，店鋪則是那種磚石堆砌建造的，在道路的交叉口，也有擺地攤的小販。
現在剛開市，客人就已經在入口處排起了隊，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從遠處看去，人頭攢動，熱鬧得很。
傅璟川不等宋瓷發問酒自覺擔任起導游的身份：“古街是中午十一點開市，到次日凌晨兩點閉市，你現在可以看到的所有店鋪和小攤，都是明市，所有商品魚龍混雜，全靠自己一雙眼睛。明市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買定離手，即使你當天發現自己買到了假貨，也不能再找老板麻煩。”
這不就是奸商欺凌不懂行的人嗎？宋瓷問道：“那我非要找老板麻煩呢？”
傅璟川聳聳肩：“也沒什么大不了，被打一頓，然后再也不能在古街中買賣交易了。”
嘖嘖，文明社會還搞這一套？
像是讀懂了宋瓷的心理活動，傅璟川又解釋道：“古街幾乎聚集了京市和臨近城市的所有古玩字畫商，自稱一派體系，而且聽說有高人坐鎮，所以一般人不會想到來找古街的麻煩。”
“暗市就有意思多了，暗市藏在明市之中，所有有地下層的店鋪都屬于暗市，但你必須能夠對得上老板的暗號，或者得到老板的認可，才有進入地下層的資格，一旦下去，所有的價碼和商貨品質，都會重新標注，暗市不能欺客，而且你可以預定商品。”
宋瓷細細揣摩傅璟川的這番話，不能“欺客”這個說法就很有講究，如果老板自己認為一個假貨是真的，那以真貨的價格出售，在主觀方面自然不算欺騙客人。
說到底，拼的還是財力和眼力。
“那你進過暗市嗎？”宋瓷問到。
傅璟川回答地坦蕩：“我不愛這些東西，來明市都沒有來過幾次，可能我父親會來的多一些。”
宋瓷看著古街人來人往，唇畔含笑：“走，帶你長長見識去。”
整座古街占地足足有四五十畝地，僅僅逛了幾條街，宋瓷就看出來，明市里幾乎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東西。
正琢磨著該去哪里摸一個暗市鋪子出來，就聽到前面鋪子中傳來爭執的聲音。
“那天只有你一個人來過，東西就沒了，還敢說不是你偷的？”
“你們四方古巷街仗勢欺人，我才不怕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