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話音落下,阮魚擠進我倆中間,抱住沈辭的腰,語氣慌張:
沈辭哥哥,我不是寄生蟲。
說著,她又可憐巴巴看向我:
我知道姐姐一直都不喜歡我,對不起,可我實在是無處可去。
但即便你再怎么討厭我,也不要因為我遷怒到沈辭哥哥身上,他曾經(jīng)那么愛你......
沈辭愛我,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可我辜負背叛沈辭,也是周圍朋友津津樂道的baozha新聞。
我十八歲高中狀元那年,因一段采訪被阮家發(fā)現(xiàn)找回。
但從小在村里長大的我,在阮家過的并不開心。
更何況家里還有一個我的替代品,阮魚。
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沈辭,打電話時聽出我的低落,連夜打車進城,在我家別墅院外坐了一夜陪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對雙方表露愛意。
可是大學(xué)四年級時,我查出了腦瘤。
阮家有的是錢,但有錢也買不回我的命。
沈辭沒日沒夜陪在我身邊,我形容枯槁,他不修邊幅。
我死之前,沈辭痛不欲生。
我甚至不懷疑,他會絕望到跟著我一起去死。
重生回到大四這年,我以為上天垂憐,給了我一次新的機會。
但事實卻是,檢查結(jié)果依舊不變。
所以對于彈幕的出現(xiàn),我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可思議。
甚至看著飄在天空中的文字,還有點新奇。
因為更讓我不理解的,是重生的意義是什么。
只為讓我與沈辭再次飽受分離的折磨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愿先一步放開他的手。
而此時。
沈辭親昵地一把摟住阮魚,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也多虧了阮望舒的始亂終棄,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身邊還有你這樣真誠又善良的女孩。
與其跟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看看我為你設(shè)計的那件獨一無二的定制婚紗。
阮魚又驚又喜,吧唧在沈辭臉上親了一口:
沈辭哥哥!婚紗今天就到了嗎謝謝你——
刺眼的一幕讓我額頭的傷口像是被泡進鹽水里沖洗了一遍又一遍,疼得我渾身都在發(fā)抖。
我慌忙轉(zhuǎn)身,自嘲著想要逃離。
可阮魚卻不打算讓我就這樣離開。
姐姐,我和沈辭哥哥的婚禮,你能來參加嗎
與此同時,剛才一直在旁邊打電話的墓地中介氣喘吁吁小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今天實在是太忙了。
怎么樣這塊地你喜歡嗎
現(xiàn)在我們這邊都可以根據(jù)客戶意愿,DIY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想要的人不少,要是今天不定,明天說不定就賣出去了。
中介語速太快,我甚至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jīng)把話說完了。
沈辭聽了中介的話,又緊張地想伸手拉我。
只是阮魚搶先了一步開口:
姐姐,你買墓地干什么
中介似乎沒料到有人能問出這種問題來,翻了個白眼懟道:
買墓地干什么!
不裝骨灰難不成錢多燒的買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