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年不見,一見面就救了你兩次。女人坐在洛雨眠剛剛坐的椅子上,一雙杏眼噙著笑意。
陸寒洲向來拿她沒轍,只好說:我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了。
本來那天救了你之后就要走的,但是陳局讓我來接情報組新的白鴿。說到這,她目光落在陸寒洲綁著繃帶的手上:當(dāng)初陸阿姨寧死保全你,我們本就想接你進京,可你那時候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嘆了口氣:洛雨眠對你不好。
裴南梔,你以前沒有挖人傷疤的愛好。陸寒洲淡淡地說。
裴南梔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落寞:那你知道她買通了王寡婦,要告你私通嗎
什么陸寒洲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明明是她——
話到一半,他停頓住了。
洛雨眠本就是為了讓他羞愧離婚,只有鬧得天下皆知,所有人緊盯著陸寒洲和王寡婦,才能將她從此事中摘出來,成為一個干干凈凈的受害者。
陸寒洲的眼中浮現(xiàn)出恨意: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裴南梔看向他:打算怎么做
裴部長人都在這了,還需要我想怎么做陸寒洲反問道。
裴南梔笑了一下,湊近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從小到大,就知道沖我撒嬌。
陸寒洲愣了一下,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他才后知后覺地摸了摸額頭,臉頰浮起薄紅。
她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喜歡逗他玩。
第二天出院,是洛雨眠來接的他。
給你。一個小盒子被她塞進陸寒洲的懷中。
陸寒洲打開一看,頓時氣笑了:你這什么意思
盒子里是一串粗糙的木制佛珠,一看就是便宜的地攤貨,難為她還用個盒子包起來。
你不是想要串佛珠嗎這個給你,別心心念念嘉年的東西。洛雨眠沒好氣地說。
她根本不信陸寒洲的話,畢竟結(jié)婚五年,他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父母給他留了東西,更沒有在她面前戴過。
更何況軍區(qū)有資本買這種昂貴的玩物的,只有首長的兒子陳嘉年。
但看在陸寒洲曾經(jīng)給她移植腎的份上,她還是花了幾塊錢買了個佛珠,就當(dāng)給他的補償了。
陸寒洲看向手中的佛珠,在洛雨眠算計他前,他確實很希望能收到她送的禮物。
如今真的收到了,卻只覺得惡心透頂。
一串木頭珠子就想換我那串琥珀的,你們算盤打得真是好。陸寒洲合上盒子,扔了回去,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
洛雨眠皺起眉:陸寒洲,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勢利眼了你什么身份,還想跟嘉年用一樣的
陸寒洲看她義正詞嚴的話語,通篇都透露著三個字——你不配。
他懶得再說話,不給那就派出所見!
車子剛進院門,陳嘉年就笑著迎了上來:寒洲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我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都是你愛吃的。
洛雨眠見到他,臉上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辛苦你了。
陳嘉年深情地回望著:只要能幫你分憂,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
陸寒洲不想看他們演戲,抬腳就要往屋里走。
寒洲哥,等一下。陳嘉年喊著他。
他的聲音帶著惡劣的笑意:寒洲哥你大病歸來,得用草木灰去去晦氣才行!
陸寒洲心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一盆燃著星星點點紅炭的草木灰向他劈頭蓋臉潑來。